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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轉轉轉

第一部(密愛張靜初主演)

那天是她的生日,正是大家歡慶之時,一個聽起來很平靜的電話,打進了張 靜初的家裡,卻掀起了波瀾。

那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透露出一種乾脆和堅定。有時張靜初自己也想, 年輕真好,有那麼多的歡樂的事情,不像現在總是家務纏身,甚至常常會忽略了 老公。年輕女人說要來拜訪,雖然這是一個應該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張靜 初還是禮貌地表示歡迎她來。

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女人就坐在張靜初面前,讓張靜初覺得她紅得很是耀眼。

大家坐在一起,似有似無地說話,但是對於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丈夫, 張靜初是很介意的。雖然她口口聲聲尊稱自己的丈夫,但是那種尊敬中帶著一種 有恃無恐的放肆,女人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很敏感的。

紅衣女人打量著房子,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一面小旗子上,那是張靜初女兒畫 的國旗,她們都很以為傲,所以擺在了很顯眼的位置。女人突然大笑起來,很放 肆的那種,「哈哈……哈哈……畫反了……真笨……」是的,原來小女兒將國旗 畫反了,她的目光真的很犀利。對於她的無禮,張靜初還是很不悅,她站起來, 拿起了小旗子。張靜初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她回身的時候,居然會看到那一幕女 人顯然已經有些喝高了,雙手放在丈夫的胳膊上,大聲地叫嚷著:「我明天真的 要走了,難道你不想我嗎,啊?你不想我陪你,今晚,就在這裡?啊,你說話呀!」

女人將身體貼在丈夫的身上,摟住丈夫的脖頸。丈夫在那裡急於擺脫女人, 一邊對著張靜初解釋著:「她真是喝多了,她瘋了!」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那是 欲蓋彌彰。由於撕扯,他們從沙發上,滾落在地毯上,坐在那裡,他們依舊是糾 纏著。

張靜初實在想不到居然會在自己的領地里出現這種事情,這簡直就是一種最 直接的侮辱。張靜初站在那裡,忘了自己剛才就想把那個女人趕出去,忘了剛才 就想責備丈夫怎麼會把這樣的一個女人引到家裡。張靜初的眼裡含了一大汪水, 墜得她很沉,一點點地好像要沉進心裡。

她的腦袋裡亂成一團,說不清是什麼東西填滿了,平時只是裝著丈夫和女兒, 現在是什麼呢,是自己嗎?不知道。只是自己現在動不了了,呆呆地站在那裡, 真是傻極了。

他們居然還在繼續著,女人拉緊了丈夫的衣領,哀求著:「我們已經幾天沒 有睡了,我真的是很想,你不想我嗎?我知道你愛我的。」女人的手捧著丈夫的 臉,眼淚流著,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丈夫呆呆地看著她,竟然任她在這裡侮辱 自己。張靜初真的是氣急了,只穿著襪子的腳踩在了散落的玻璃球上,絲毫沒有 知覺,只是緩緩地走過去,壓低了聲音說:「你們倆到外面去。」

那是一種真正的低沉,飽含著許多訴不清的壓抑,教養還在起著支配作用, 但是情感已經將她的耐力折騰到極至。

丈夫推開了女人,站了起來,拉住了張靜初的手,著急地說:「敏貞……敏 貞,不是的……」

張靜初並不想和侮辱自己的人糾纏,大聲地說:「放手!」甩開了丈夫的手。

丈夫重新拉住張靜初,解釋著:「她是醉了。靜初!」張靜初知道,這才是 更大的欺騙,而且這種欺騙才剛剛開始。張靜初不想再給他們留情面了,她低聲 斥責著那個女人:「你這瘋女人,你!不要在這裡,到外面去!」張靜初又轉向 自己的丈夫:「還有你!真丟人!拈花惹草好玩嗎?」說完,轉身進了廚房,再 也不想看到這對偷情的男女。

紅衣女人含著淚水的眼睛射出一股仇恨的光,男人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搖晃 著:「出去!給我出去!」她也不示弱,叫嚷著:「住手!」推開了男人……

張靜初自己呆在廚房裡,捂住嘴抽噎著,失去了外面的聲音。燈沒有開,窗 口依稀有月光滲進來,是那麼慘澹,好像只是裝飾別人的生活,而自己的光彩絲 毫不重要。月亮呀,月亮,你是為了什麼呢?紅衣女人推開門,闖進來,怒氣沖 沖地。

女人大紅的衣服在月光下,現出一種陰森,她逼近敏貞,帶著衝決的氣勢: 「你知道我們是相愛的嗎?他讓我引誘他,還說永遠愛我。我們還有過一個孩子, 上個月打掉了。你丈夫在手術室外面等我,他說,他怕我醒不過來,怕再也見不 到我!」女人不停下,只是說著。張靜初感覺自己真是好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情,但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麼信任丈夫,可是他在做什麼呢?同時在 傷害兩個女人!

張靜初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女人帶著報復的快感,依舊折磨著 她:「你想我離開?開玩笑!我有權在這裡,和你一樣!」這時,敏貞的丈夫推 門進來了,女人著急了,怕自己被拉出去,隨手掄起了旁邊桌子上的苫布,朝著 張靜初打了過去。

張靜初躲不開了,但是她知道布裡面還裹著一把小菜刀。手破了,血汩汩地 流出來,聽著丈夫在那裡喧譁。她感覺一切都離開了自己,都是那麼遙遠……這 麼多事情她都不想再管了,就讓自己這麼消失吧,這樣就沒有煩惱了……

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打亂了張靜初所有的計劃,她的生活幾乎癱瘓了。她時 常看到那逼人的紅色衝撞過來,讓自己亂了手腳。她真的受不了這種對一切都失 去信任的狀態,好像到處都是欺騙,到處都是無法言說。她過去認為美好的,現 在都罩上了一層塵土,灰濛濛的,模煳了自己的視線。

丈夫的唯唯諾諾更讓自己覺得難過,那時刻提醒著自己,這個人背叛過自己。

但是日子還照樣要過,她沒有勇氣離開這個她原來打算服務一生的家。丈夫 為了體貼她,把家搬到了鄉下,說是有利於張靜初的休養。

張靜初想想也好,說不準離開了原來的環境,一切不快都會遠離自己,尤其 是那裡新鮮的空氣和無邊的翠綠或許會治療自己的頭疼。

她才不管丈夫賣了自己的公司,經營一家小書店是多麼可惜呢。失去了好的 前程,免得他拈花惹草。敏貞自己知道,頭上的傷早就好了,可是心裡的病誰也 治不了,所以,就只是吃些鎮定劑,在頭疼的時候,麻醉自己而已。

現在的生活更單調了,但是她也什麼都不用想了,整日裡消磨著自己的時間。

時間,哼,她在心裡暗自嘲笑著自己,她可是有的是。在鄉下,就只是做早 飯、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做晚飯了,不用買菜,不用買衣服,環節少了, 她有更多的時間,她還有一輩子呢,著急什麼呢。

村子和這裡的空氣一樣,很乾凈,什麼事情都沒有。張靜初就騎著車,到處 逛逛,曬曬太陽,曬曬自己陰沉沉的心情。只是有兩件事很不同,讓敏貞覺得奇 怪。

在一個小賣店裡,她見到一個目光凝滯的女人,沒有通常的老闆娘的熱情, 只有那種冷冰冰的招待,好像顧客倒是敵人了。張靜初想,自己只是對生活麻木, 而她卻是對生活冷淡了,真是奇怪的女人。

自行車在田間小路上,沒氣了,張靜初也不著急,索性棄了車子,信步走上 去,要是找到人幫忙也是蠻好的。

沿著一條長著雜草的小路走著,張靜初看到一個竹林圍繞的小屋,荒頹的水 井,生鏽的自來水管,散落在地上的節日禮服,撕得很亂的包裝帶,還有蒙上灰 塵的像框,一切都訴說著無盡的淒涼。張靜初拾起一個舊像框,顯然這是一張結 婚照,玻璃已經掉了,色彩也褪盡了,只是相片上的人還很幸福地笑著。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嘲諷呀,人們總是自以為可以控制一切,可是人卻沒能承 受住時間的變遷,在物的面前失去了蹤跡。人都沒有了,更別說情感了……

正在感慨的時候,張靜初聽到外面的喇叭聲,知道是自己的車礙事了,所以 急忙跑出去。可是她不知道,就是這一次很偶然的見面,改變了很多人既定的生 活。

此時,坐在藍色吉普車上的吳彥祖,看到了從竹林里匆匆跑出來的張靜初。

她頭髮散亂得居然還有些感覺,只是這個蠢女人怎麼看到自己的車就停下來 不走了呢。無奈,他只有走下來,詢問她。

車雖然是她的,但是她好像對什麼都不上心,問什麼都不知道。真是怕死她 了,難道是老公把她寵壞了,但是她的神色間分明有著化不開的憂鬱。真是令人 費解的女人,最可氣的是她的自行車並不是出了什麼毛病,只是沒氣了。這是怎 樣的一個女人呀,真是被她的那種神秘激起了好奇心。

於是,吳彥祖拉著她上車,再載上她的自行車,任她坐在車裡,吳彥祖真的 覺得自己很有風度,可是心不在焉的她卻沒有一句感激的話。

在快到村子的時候,她的臉上突然現出痛苦,她立即打開收音機,喧鬧的聲 音讓正常人受不了。於是吳彥祖把手伸進車廂,關上收音機。他低聲地問她有沒 有什麼事情,她終於微笑了,但是卻像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低聲說了聲「沒 事」就開著車消失了。

吳彥祖站在那裡,回味著剛才的事情。這是一個沒有出眾容貌的女人,但是 別有韻味。

好的女人是要品的,而不是要看的。看只是表面功夫,沒有什麼意義;但是 品就不一樣了,好茶、好酒和好女人的味道都是品出來的。

吳彥祖是一個醫生,而且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醫生,所以,他有很多機會來品 女人,雖然他有很多的女友,但是他並不輕易和女人在一起,所以他的女人都是 精品。這個女人呢,他不知道,只是這個女人值得品味,這是直覺。

張靜初知道自己要是不開車離開,就一定會哭出來。

這個陌生男人的關心讓她感到很揪心,因為好久以來,她是對男人的靠近持 排拒態度的,但是他就那樣按著喇叭,把自己引過來,自己排拒他,但是又不得 不接受他的幫助和體貼,他應該是俊朗的,但是自己都沒有注意他的樣子,只是 記得他無端端地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真是很有男子漢的陽剛之氣。但也就僅此 而已,除了自己的老公,她沒有時間研究別人。

隔壁的女人向她說著關於那個荒棄了的小房子的事情,照片上的女人和情人 在家裡偷情,結果被公公看見了,就殺死了自己的公公,整整一個家就毀了。她 不停地說著,村子裡的人都對他人的隱私很感興趣,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閉塞了, 他們也就只能關注自身了。其實張靜初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她只是蝸居在自 己的狹小空間裡,甚至害怕探出頭去。

沒想到自己好奇的兩件事都解開了謎底——晚上去接女兒的時候,她要自己 順路送女兒同學小麗回家。小麗的母親居然就是那個神色木然的老闆娘,看見小 麗搭乘別人的車回來,立即喊叫起來:「你!不是告訴你,不要坐別人的車!進 屋去!」

這真是一個兇惡的人,原來也有女人這樣生活,張靜初看得呆了。但是憑著 自己的經驗,張靜初知道,她一定有什麼隱情,所以才這樣的,張靜初並不鄙視 她。

很快她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因為再次送小麗回家的時候,小麗看到媽媽沒 有站在門口,反而露出更害怕的神色。下了車,大聲地叫著:「媽!媽!」結果 就看到她的媽媽半裸著上身從房子裡衝出來,血跡殷紅了半個身體,跌跌撞撞地 跑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喝醉了的男人,搖晃著酒瓶,追趕著,吼叫著……

張靜初立即調轉車頭女人離開。這的確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面目清秀,但臉 上卻都是淤傷。

她因為家裡沒有錢,很小的時候,就在酒館裡做了女招待,認識了小麗的父 親,他是她的第一個顧客,也是一個亡命之徒,入獄好多次了。這樣的人,她實 在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無論她逃到哪裡,他總是有能力找到她,相聚了就又是 打罵不止。

她已經沒有自己的想法了,只是無奈地生存著。女人呀,難道你天生就是弱 勢的嗎,為什麼總是有苦難降臨呢?思及自身,張靜初還是想不明白。

又是一個無奈的夜晚,丈夫應酬去了,很晚還沒有回來,女兒自己在玩,張 靜初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畫面是接踵而至的體育運動中失敗的鏡頭,他們從車子 上甩出來,或是被鬥牛頂到空中……總之,很慘!張靜初捂住了熱水杯,但手還 是禁不住發抖。

丈夫回來了,親切地問張靜初怎麼了。

舊的淚痕還沒有干,新的眼淚就占住了位置……張靜初並不看自己的丈夫, 盯著前面說:「為什麼他們明明知道自己會死,還要這麼做?真蠢。或許你該死, 要是在她還沒有來之前,我就會陪著你死……或許是應該我先死,這樣我就什麼 也不知道了……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回到過去……但我還睡在你的旁邊,為什 麼?生活真是空虛無聊,我都快瘋了。沒什麼價值,一切都是空的……」

張靜初摸著自己的胸口,好像連那裡都是空洞洞的一片,什麼都失去了。

丈夫生氣地打斷了她的話:「住口!我要告訴你多少次,那只是一個意外!

我一再道歉,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在這兒開間小書店,我把一生都獻給了你 和孩子!說實話,你就像一個行屍走肉,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你!你真過分! 「吵架中的人們總是那麼口不擇言,揀對方的致命之處,狠狠地下手,之後什麼 樣,誰會過問呢。日子總是要過的,畢竟誰都沒有改變的勇氣,那就只能這樣湊 合了。

吳彥祖很好奇,自己總是能在恰當的時候見到那個女人。早上自己在山上的 小別墅,可以看到她拖出一根水管,不在意地洗車,那種神魂出殼的狀態很可笑; 出去買飲料也可以撞見她,她坐在長椅上,曬著太陽,消磨著時光,好像什麼事 情都和她無關。

現在這麼晚了,她又闖進了自己的診所,真是很有緣分呀。吳彥祖自己也不 知道,見到那個女人他的表情是既驚訝又興奮。原來她是神經性頭痛,怪不得總 是皺著眉呢,可是她那種忽略了周圍,放棄了自己的樣子,真是讓人憐愛。吳彥 祖能強烈地感受到她的症狀不是頭疼,而是內心深處的傷痛,所以止痛劑絕對不 是良方。

她好像並沒有認出自己,第一次被人忽略,這種滋味還真不好受。吳彥祖在 給她聽診的時候,手碰到了她微微帶著寒意的肌膚,竟然有些悸動。吳彥祖例行 公事地問了一些問題,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控制住的緊張從聲音里滲出來。終於 知道了她的名字,張靜初,一個很有魅力的小女人,周元的心笑了。

張靜初拿了藥走了,吳彥祖猶豫片刻,就在她快要出門的時候,叫住她: 「靜初!」他用的居然是「靜初」,這麼親昵。張靜初吃驚地望著這個帥氣的男 醫生,他要做什麼呢,他的臉上竟然會出現羞赧的表情。

他遲疑地說出了下面的話:「同我玩個小遊戲?開心是治療頭疼的最佳藥方, 到夏天為止,讓我們扮演情人。我們一起開心地做愛……」

吳彥祖緩慢地向張靜初走過去,態度中有著誠懇,仿佛真的像是在邀請小朋 友做遊戲,好像他說的事情與道德無關,只是為了娛樂自己。

吳彥祖知道,要這種傳統的女性一下子就接受自己的建議,是不可能的,所 以他接著勸誘:「聽起來很有趣吧,我們還可以有一個規則——要是有人對對方 說出了我愛你,那麼遊戲結束。我們就不再見面。我說的不是偷情,只是個遊戲。」

要是在以前,張靜初會對這種人怒目而視的,因為她會以為這是對人格的侮 辱,但是現在她可對什麼都麻木了,而且對於這種事情的無知也讓她很受傷,所 以她有些好奇了:「誰玩這種遊戲?」

吳彥祖覺得對著張靜初,他可以說出自己想說的,而沒有絲毫障礙,「生活 充滿了變數,我不想枯守一處。或許是因為我知道我不會輸吧,或許我是自認為 很有吸引力……」

「你經常玩這種遊戲?」

吳彥祖笑了,因為這是一個很單純的女人,才會問這種問題,「我只是偶爾 玩玩。愛的表白,婚姻,通常是做愛前的典型步驟,我討厭這種固定的模式,很 像是保險,我不是那種人。你看上去很煩……」

張靜初知道接下來就會說到自己的痛處了,所以她轉身要離開。身後傳來吳 彥祖的聲音:「我知道你會玩的,因為你無事可做……」最難開口的事情已經說 了,吳彥祖吐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女人,和她在一起,一定會有不同 的感覺,吳彥祖期待著——枯萎的百合會接受雨水的滋潤。

到了雨季,颱風總是會光顧這個小村子。這是一個暴雨的下午,丈夫和女兒 都不在,只有時鐘在滴滴答答地和她說著話,張靜初躺在地板上,什麼都不願意 想,也不願意做。這時候,雨下得更猛了,把人的愁緒都淋濕了,仄仄地貼在身 上,煩得很,卻又動不得。

外面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出去一看,是吳彥祖坐在車子裡,趴在方向盤上, 傻傻地望著自己,眼睛傳達出無盡的含義。接著車子開走了,張靜初在屋子裡坐 不住了,好像一串串的喇叭聲在刺激著她本就脆弱的神經。

她上了他的車。張靜初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行為,只好說自己是著了魔。坐 在吳彥祖的車裡,張靜初的心還是惶惶的,吳彥祖告訴她,這個遊戲不會有贏家, 只有輸家,自己就輸過一次,為了那個女人,差點就成了流氓,總是在跟蹤威脅 她和自己在一起。

張靜初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誰玩這種遊戲呢,無聊的女人?墮落的女人?」

吳彥祖接著說:「有的女人想墮落,就像你……」這句話好像一道魔符,讓 張靜初不由自己。是呀,自己為什麼要守著那貞潔呢,明明是丈夫已經背叛了, 自己為什麼不可以試試呢。

她的手放在了吳彥祖的腿上,這是一個令人振奮的遊戲!吳彥祖摟住她,她 的身上一陣顫慄。是呀,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很討厭丈夫的接近,今天的皮 膚好像特別的敏感。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放縱自己,那麼從車上到床上,也就沒有 什麼距離了。

吳彥祖躺在床前,看著坐在床上的張靜初,好像就是想讓張靜初看清自己。

他一點點地接近,告訴她要睜開眼睛。吳彥祖始終認為做愛是一件很美好的 事情,為什麼要難為情呢,他就是要改變這個女人的生活。

張靜初既緊張又期待,她感到吳彥祖食指的指尖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下,劃 撥了一下衣服的扣子,然後就開始下移,小腹,大腿……最後伸進了自己的裙子 里,他的手抻拽著自己的內褲,張靜初動了動,幫他達成目的。

內褲掉了,內衣撥開了。張靜初感覺自己像一個粽子,慢慢地露出了自己白 嫩的身體,這個曾經只屬於一個人的身體。他的手像一個烙鐵,帶著灼熱刺痛了 她的每一寸肌膚,她顧不了那許多,抱住吳彥祖,就是這樣吧,就是這樣墮落吧!

外面疏疏密密的雨聲,像進行曲,調節著兩個人行進的節奏。他們就那麼糾 纏在一起,忘記了天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強烈的興奮,伴著 渾身的汗珠,激活了兩個倦怠的身體——這是一方不容打擾的時空。

時而吳彥祖會體貼地慢下來,配合著張靜初的心情,告訴她的下體很美,用 自己的行動表白著自己對她的身體的迷戀。張靜初真的感到自己又活過來了,自 己那已經破碎的自尊又回來了,這是男人對女人的愛,而不是負擔著家庭和道義 的夫妻之愛。對他人來說,這是一次不道德的性關係,但是對於自己,這就是火 鳳凰的一次自焚,意味著不久之後的再生!

激情過後,他們一起坐在床上,張靜初像個小女孩似的,害羞地問:「我好 嗎?」

吳彥祖笑了,吐出了一個煙圈:「知道嗎,你很迷人,你貌似正經,其實不 同尋常,我都快被你吸乾了。」張靜初想了想,也笑了。自己真的是那樣的嗎?

怎麼會沒有感覺呢?原來這種事情交流起來也是蠻有意思的呀。他們說著話, 但是沒有交心的必要,因為沒有那一輩子的束縛,他們反而談起來很輕鬆。

在小鎮上,他們時常能遇見,張靜初總是微笑著看著這個和自己有著密切關 系的男人。他們也會偷偷地傳遞約會的信號。

張靜初現在不愁眉苦臉了,因為生活展現出了另一面,她也墮落了。這算是 什麼呢,雖然她從那種麻木中清醒過來,但是她又陷入了另一種苦惱中,就是他 們的約會總是時斷時續,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們總要找出種種藉口,為了彌補 上一個謊言的漏洞,下一個謊言就脫口而出,這是讓張靜初很煩躁的事情,她根 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不能見面的話,她就更焦急,像渾身都有小蟲子在咬,什麼都無心去做。

整日裡,她都在想如何能見他一面,甚至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完全 著了魔。

他們的相見真的很難,因為總有突如其來的事情打斷。晚上,丈夫在客廳里 看電視,張靜初實在忍不住了,從臥室的窗戶跳出去,只穿著一件睡衣。在石子 鋪成的小路上奔跑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從腳底傳來的陣陣的痛刺激著張靜初,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勇敢。吳彥祖家裡的燈還亮著,好像他深情的眼睛在對自己發 出召喚。張靜初興奮了……

但吳彥祖讓她失望了,他並沒有因為她的冒險而高興,反而問張靜初為什麼 要這樣,這麼晚來就是為了說爽約的事情。面對著他木板似的臉,張靜初失去了 興趣,心冷了下來,低聲地說:「家裡的燈還開著,我要回去了。」為了強調自 己對吳彥祖膽小鬼的蔑視,她強調著:「沒有人看見我!」聲音冷淡。

吳彥祖初拉住她:「靜初,等等,我們的約定……如水上浮萍,不代表什麼, 停下或是經過……沒有什麼差別。」

張靜初真的很氣憤,自己冒險而來聽到的會是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她甩開他 的手,走出來。小石子依舊在腳下,卻沒有了什麼感覺,早就知道他是個很花的 人,為什麼還要上當呢,張靜初?看你這次怎麼收場,張靜初在心裡嘲弄著自己, 這樣的日子好苦澀。

回到院子裡,丈夫焦急地問張靜初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晚還穿著睡衣出去。

張靜初不以為意地回答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原來撒謊並不難,他 原來也是這麼對自己說謊的嗎,張靜初笑了笑,進屋了。

坐在梳妝檯前,抹乾頭髮,床上的丈夫緩緩地貼過來。從背後抱住了張靜初, 雙手放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胸上,丈夫的唿吸漸漸變粗,他溫柔地說:「靜初,你 真是讓我瘋狂!……我們來吧……你不會拒絕的,對嗎?」

張靜初現在不討厭丈夫的接近了,這有什麼呢,他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充滿欲 望的男人罷了。張靜初感受著他的激動,體會著他手指隱晦的含義,自己的意識 漸漸消失了,只剩下感覺在左右著自己……

他們還在冷戰,吳彥祖的妻子卻來到了,她好像在城裡經營一家餐館,每年 都會帶著一群人回來度假。那天張靜初在路上揀別人遺棄的礦泉水瓶,這時,他 們正好撞見了。張靜初繃著臉,從吳彥祖的身邊經過,手裡的袋子還颳了吳彥祖 一下,但是卻不理睬他。

走了幾步,就又到了那個小竹林,扔了那個袋子,張靜初蹲在那裡生氣,但 是她並不知道該和誰生氣。這時,吳彥祖喘著粗氣到來了:「你還走得真快呀!」

張靜初不理他,扯下了自己的發套,頭髮散下來,別有一番風情。吳彥祖看 得好笑,知道或許她還在生那天的氣。

「我愛你。」張靜初漠然地說,「這是不是就代表我輸了……遊戲就結束了?」

吳彥祖走近她,蹲下來:「你當真?」心裡卻在想,真像個小孩子在耍脾氣 了,「你不能!」

張靜初也笑了,知道自己不能,還依舊耍賴道:「反正剛才我是說了,提醒 一下要注意規則。」

張靜初很自然地伸出手,撥弄著吳彥祖的白襯衫。吳彥祖克制著自己的衝動, 但是她是那麼吸引他,吳彥祖一縱身把張靜初撲倒在地上,這裡真是再好不過的 臥室了。

他們在落葉上翻滾著,嬉鬧著,性和愛帶著陽光的味道進入彼此的體內,幸 福在竹葉間嘩嘩地唱著歌。

祭祀日那天,張靜初照例是要回娘家的,而且還要住一晚,她已經打定了主 意,這一晚一定要和吳彥祖在一起。

所以她早早地就從母親那裡出來,站在馬路上,等待吳彥祖的到來。她對自 己滿意極了,因為經過了刻意的修飾,一種甜蜜的光彩在自己的臉上煥發出活力, 這一點張靜初很有自信。

可是在餐廳里,吳彥祖卻說,一會兒就要回去了。真是很掃興,他總是這麼 反常,忽冷忽熱的。張靜初在洗手間裡擦去了口紅,落寞地走出來,為什麼是這 樣呢?

重新坐回座位,張靜初有些激動地說:「你為什麼還要來呢?我真的是很討 厭自己變成了這樣,既然我們不能進行下去,那我們就結束吧。」

「我不會生你的氣的,但是你不要再說了。」吳彥祖低著頭,不看張靜初。

「你要是厭倦了,你就說吧。咱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張靜初 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袋,就想走。

吳彥祖按住了她的手,愛撫著:「不是我不想,正於此相反我想……你還是 不理解我,我們是走得太遠了,來到這裡時我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冷靜地坐回了車裡,是呀,他們是該談一談了,因為現在他們好像同時 背叛了那個遊戲。

吳彥祖繼續著:「我也討厭自己這樣,剛才等你的時候我也想回去,但是4 個小時後我們還是在這裡。我知道,回去也是瘋狂,在哪裡都是一樣。這就是我 的生活,我知道自己壞,我為人從不守信……等我老了,我會像我爸,從我愛的 人的身邊逃走。我用刀子割我的手,告訴自己不要再愛,但是你出現了……我的 護士散播謠言,村子裡的人都在議論我們的事情,甚至有人在問,醫生怎麼做愛」

吳彥祖沉默了,自己原來是打算獨自承擔的,但是怎麼就告訴了她呢。

「如果這是最後一次,你打算怎麼過呢?」吳彥祖問。

張靜初感到這個問題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但是她還是很認真地回答:「洗 衣服,擦冰箱,去理髮店和理髮師說,你願意怎麼剪都行……看所有的舊相片, 換內衣……」吳彥祖真的是等不及了,「那麼我呢?我們在最後一夜何時見面?」

張靜初看著他笑了:「我們從早到晚……」

吳彥祖接著說:「都不分離,我一刻也不要你離開。」

張靜初有些感動了,她含著淚,卻微笑著:「我們遊戲,但是我們卻走得太 遠了,我們,還是結束吧,從此不再見面。」

真的就是他們預料的那樣——這是他們的初夜,也是他們的結束嗎?只不過 那一夜他們都很珍惜。

車停在盤山公路上,吳彥祖說:「說你愛我吧,這樣我們結束。」

張靜初失神地笑了笑,「我不想再玩遊戲了……」

就在這時,村子裡進城的班車行駛過來了,已經沒有辦法遮擋了,很多人都 看見她坐在他的車裡,這麼早——結果不言而喻。

他們真的不能見面了,但是思念卻像野草般蔓延。張靜初只要一閉上眼睛就 會出現周元在愛撫自己的感覺,她害怕著卻無法遏制。

她只好去找小麗的母親,這是惟一一個可以了解她的人了。但是小店已經停 業了,她告訴張靜初,她打算再次搬家,好讓那個男人再也找不到自己。

女人告訴張靜初,她叫孫雲,但是自從15歲離家,就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而她只想讓張靜初知道。這個女人也開始自己的新生了,她是那麼有勇氣,雖然 她生活得很痛苦。

張靜初很羨慕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新生,可是路在哪裡呢。丈夫打電話來問 戒煙的磁帶放在哪裡了,張靜初知道那次自己因為對丈夫的失望,已經把這個禮 物給扔了,丈夫的語氣很不滿。他還在叫囂什麼呢?難道一切不是因他而起嗎?

掛斷了丈夫的電話,建魚池的人來了,所以張靜初決定出去走走。

可是偏偏她看見一個妖艷的女子從吳彥祖的車上下來,張靜初真是很氣憤, 徑直走過去,拿著手提袋抽打著吳彥祖,「雜種!無賴!」

吳彥祖拉住她,告訴她上車。

張靜初還沒有忘了接女兒,所以告訴吳彥祖等自己,她要先去學校。

在旅館房間的門口,張靜初猶豫了,她靠在門板上,責問自己,為什麼還要 生氣,這一切應該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呀,真是不該進去的。這時候,門開了,吳 彥祖用力地將她拉進去,關上門。

張靜初貼在牆上,就好像動不了似的,沒有了力氣。吳彥祖把她圈在臂膀里, 認真地說:「我受不了生活的巨變,如果你與我一起生活,我們就會重蹈覆轍, 像你和你老公一樣。最終我也會欺騙你,當我遇見另一個女人,我也會向你說謊。」

張靜初從嘴裡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荒唐!」她有些悲哀地說:「我和他的 事,你知道什麼?什麼是你所謂的巨變?」

吳彥祖突然感覺自己面對這個女人,居然會有些手足無措。對這個女人的感 覺實在是太複雜了,他總是想要逃避責任,但是看到她的憂鬱和憤怒,自己就會 不舍,是真的很心疼她。他們深情地凝視著,愛的激流在奔涌,他們無法克制, 他們做愛了,他們流著淚在一起做愛……

只有甜蜜的擁抱才能救助沉陷的無助,只有溫柔的愛撫才能緩解他們心中的 憂慮,只有激烈的馳騁才能喚起他們生活的激情,他們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但是 他們流淚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老天早已經安排好的一樣,丈夫等在旅店的門口,質問 了她。他把她載到碼頭,說要和她談談。這時張靜初已經決定了做自己的主人, 於是提出和丈夫離婚。憤怒的丈夫覺得自己的犧牲白費了,用盡了氣力將張靜初 甩倒在大壩上。狼狽的張靜初自己走回吳彥祖的住處,她有著堅毅的決心,就是 要開始自己的生活。吳彥祖待她很溫柔,幸福好像再次來到了。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意外地遇到一次車禍——吳彥祖失去了生命,張靜初 失去了愛人。張靜初現在開始自己生活,她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日復一日,她都為工作而忙碌,時常吃些粗劣的食物,晚上在一間小屋子裡 獨自睡去。

有時記憶甦醒會刺痛她漸漸沉穩的心,甚至在晚上會哭醒過來。但是她都堅 信,她生活得比以前充實,因為是在風中躑躅前行,而不是死水一潭。其實張靜 初知道這是她和吳彥祖最好的結局,在燈火闌珊的時候,她會記起他的好,他的 「壞」,他最後溫情脈脈的凝視——帶著對他的美好回憶。吳彥祖是一個完美的 情人,而不是一個會犯錯的丈夫,這是對完美的結局……

怨恨源自悲劇,悲傷提醒我,我還活著——生命中炫目的一瞬,就在那年那 個過於短暫的夏季。沒有機會告訴他,我愛他。現在我記得他最後的笑聲……

含著眼淚,張靜初照了新生後的第一張照片,因為過去的都已經留給了昨天, 帶著微笑,她進入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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