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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深夜的街道上,由遠及近的傳來女性的喘息聲,一位身穿著OL服的女性慌亂地跑入了街道的死胡同。女子不禁扶牆站立喘了口氣想回頭再跑。然而劇痛從腿部傳來,女子下意識的往下看去,只見自己的右腿上有一隻又丑又肥大的白色蟲子沾在上面。女人的尖叫劃破了冬木市寂靜的夜晚,女子倒在牆腳,越來越多的蟲子爬上女子的身體,咀嚼骨肉的聲音在深夜裡聽來如此清晰,女子悽厲的慘叫聲也漸漸低沈了下去,最終只剩下了莎莎的咀嚼聲音和蟲子梭梭爬動的聲音。在吞噬乾淨女子之後蟲子們紛紛聚集在一起,越堆越多,在蟲堆之中一個漸漸形成一個人型的輪廓。
蟲群漸漸退去,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剛剛女子死去的牆腳處,「呵呵,這次的肉體只支撐了6個月就需要更換了嗎?看樣子我的靈魂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身形岣嶁的老魔術師一步一步的踱著,轉身離開了陰森的死胡同,風吹散了他剩下的話語:「這次的聖杯戰爭看來我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第一章召喚
在老魔術師間桐髒硯剛回到家裡的時候就聽見傭人說起間桐雁夜回來了,並且想要見他。
經過短暫並且不愉快的交涉之後,雁夜答應了髒硯的要求。同意在體內植入刻印蟲,來獲取聖杯戰爭參戰的資格。作爲交換一年後不得對來到間桐家的遠坂櫻出手。
作爲聖杯戰爭的御三家之一,間桐家提供了制御英靈的手段,令咒。同時,爲了聖杯,作爲悠久魔道世家的瑪奇裡家搬離了自己原來的土地來到了舉辦聖杯戰爭日本的冬木市,並改名爲間桐,沒想到這一錯誤的決定導緻了瑪奇裡家的衰落,由於遠離自己原先的土壤,瑪奇裡家的魔術血脈一代比一代衰弱,到了雁夜這一代,已經沒有擁有魔術迴路的孩子誕生。
爲了接續間桐家的魔道血脈,髒硯三天前剛從同爲御三家的遠坂家過繼來了遠坂家的二女兒遠坂櫻。然而離家一年多的雁夜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並且想要救走櫻,想必是從青梅竹馬的葵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吧。畢竟作爲間桐家的子嗣,或多或少的知道間桐家的魔道是多麼的邪惡和殘忍。
「正想著這次聖杯戰爭缺少一枚棋子,雁夜你來的正是時候啊」間桐髒硯眼中閃過了銳利的光芒,「是時候去看看遠坂家的女孩了……」
陰森的地下室裡,蟲子的叫聲此起彼伏。混雜著數千隻蟲子爬行的聲音,就算聽聽也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突然地下室的一角透出光亮,石頭在地闆上摩擦的聲音打破了有些喧鬧的地下室。年邁的間桐髒硯從地下室上方慢慢走入,通過石頭台階,就在他踏上地下室平台的那一刻,蟲潮退去。在角落裡能看見一個無力依靠著的小女孩。女孩全身上下赤裸著,手腳各處都有淤青和蟲子撕咬過的痕跡。眼睛雖然睜在微微起伏估計誰都會認爲這個女孩早已死去了吧。
「哦呵呵,居然還沒死麼」間桐髒硯用欣賞的眼光看了下女孩,「真不愧是遠坂家的血脈,這次的聖杯戰爭就姑且先用雁夜這枚棋子好了。」
聽到了雁夜這個詞,女孩無神的雙眼似乎亮了下。但是這並沒有逃過間桐髒硯的雙眼。
「居然還對他人救你抱有希望嗎?不過也好,不要一下子就被我玩壞了啊……」
從結論上來說,間桐雁夜的精神力量終於承受住了苦痛。但是肉體卻已達到了極限。
到了第三個月的時候,頭髮已經全部變白。肌膚也是所到之處全部浮現出瘢痕,其他的地方血色全失,變成像幽靈一樣的土灰色。名爲魔力的毒素在靜脈裡循環,從幾乎透明的肌膚下面可以看到它們在膨脹,全身好像爬滿了青黑色的裂縫。
就這樣,肉體的崩潰以比想像中還要快的速度進行著。特別是對左半身的神經的打擊比較嚴重,左腕和左腳甚至一度完全麻痹。通過暫時性的康復運動暫且恢復了功能,可是左手的反應仍然要比右手遲鈍,一旦走快了左腳就會拖地。由於脈搏不規律引起的心悸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吃東西也不能吃固體物,而替換爲葡萄糖輸液。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來說,作爲一個生命體還能發揮作用已經到了讓人覺得奇怪的程度了。儘管如此雁夜還是可以站立走路,具有諷刺性的是,這全靠他用性命換來的作爲魔術師魔力的恩惠。
這一年間一直在侵蝕雁夜肉體的刻印蟲,已經成長到可以作爲模擬魔術迴路發揮作用的地步了。現在正爲了給垂死的主人延續生命而拚命地發揮作用。如果單從魔術迴路的數量來說,現在雁夜已經具備了一個魔術師所必備的魔力了。好像對間桐髒硯來說這個進展也超出了意料之外。
結果,雁夜的右手上現在已經赫然出現了三個令咒的痕跡。聖杯好像也認同他爲間桐家的代表。
根據髒硯的估計,雁夜的生命大概也只剩一個月了。在雁夜夜本人來看,這些時間已經夠用的了。
聖杯戰爭已經進入到了讀秒的階段了。如果七個Servant全部被召喚的話,戰爭甚至在明天就可以揭開序幕。戰爭的實踐,參照過去的經驗,大概也就要兩周左右。離雁夜的死期還有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雁夜使魔術迴路活性化,也就意味著刺激刻印蟲。當然,那時對肉體的負擔也要比其他的魔術師大得多。
當然最壞的情況是,在戰鬥還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刻印蟲就已經把宿主吞噬掉了。
雁夜必須與之戰鬥的不僅僅是其餘六個Master。甚至可以說最大的敵人是寄宿在他體內的東西。
那天晚上,雁夜爲了挑戰最後的考驗而朝間桐宅邸的地下走去,途中和小櫻在走廊突然相遇。間桐髒硯雖然看見了這一幕確並沒有阻止,看著雁夜抱著小櫻的樣子,兩個被間桐家的魔道徹底腐蝕的人互相摟在一起,髒硯感覺到了自己行將就木的靈魂中升起的愉悅感。
隨後,間桐雁夜通過了最後的試煉,並且在髒硯的教唆下準備召喚職階爲berserker的從者。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針對不同對象的咒語詠唱,幾乎是在同時進行的,這是巧合到已經不能稱之爲偶然的一緻。
無論哪一個魔術師,他們所期待的夙願都是一緻的。
圍繞一個奇蹟,爲了得到這個奇蹟,血腥地彼此殘殺的人們。他們對時空另一方的英雄們發出的召喚,現在,正在大地上同時響起。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託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
遵從聖杯的召喚,倘若遵照這個旨意和天理,汝立時回答。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盡世之惡者。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雁夜和普通的魔術師不一樣,他的魔術迴路是由別的生物在體內寄生而形成的。爲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負擔,是其他魔術師的痛楚無法相比的劇痛。在詠唱咒語的同時四肢痙攣,毛細血管破裂滲出鮮血。終於魔術陣中的迴路和非人世間的場所聯繫起來了從滔滔不斷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出現了深黑色的身影,就算是百年的魔術師間桐髒硯也被這英靈傳出的威嚴所震懾。而完成了召喚儀式的雁夜早已倒在角落裡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就這樣,夙願終於傳到了他們的身邊。
由彼方而來,來到此方,旋風和閃電包裹著傳說中的幻影。
本來身爲人類卻已脫離人類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靈之屬。那些超常的靈長類聚集的場所來自被壓抑神力的御座,無數人夢想所編制的英靈們,同時降臨到了大地上。
聖杯戰爭開始了!
第二章初戰
在得知雁夜召喚的從者是圓桌騎士之一的蘭斯洛特後,間桐髒硯並沒有多說什麼就一個人返回了間桐府邸。並對雁夜留下了這樣的話語。
「雁夜喲,去用的你的生命獲得這一場戰爭的勝利吧,將聖杯送予我,作爲交換,我會給予你想要的救贖。」
聖杯戰爭已經正式開始,但是並沒有發生各種正面的碰撞。在一開始獲得各方信息,加以分析篩選,互相試探,最終找出對方緻命的破綻完成一擊必殺這才是成熟的魔術師所應該做的。
間桐髒硯作爲活了幾百年的御蟲使,早就在冬木市的各處灑下了不計其數作爲使魔的蟲子,雖然無法靠近一些魔術結界和靈脈,但是只要有心,在冬木市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很快他就將各個從者和御主的信息交給了雁夜。
Saber和御主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
Archer和御主遠坂時辰。
Rider和御主韋伯·維爾維特。
Lancer和御主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Caster和御主雨生龍之介。
Assassin和御主言峰綺禮。
雖然對於間桐髒硯給予幫助一事表示懷疑。但是髒硯的一席話打消了雁夜的疑心「你作爲御主太不成熟,爲了不讓你過早退出,我會給予你最少量的幫助。」然後很快的,在第一天晚上就有從者被擊殺了。
遠坂家作爲御三家之一,理所當然的會參加聖杯戰爭。雖然遠坂府邸會有魔術結界難以進入,但周圍早已被各位御主放置了使魔監控,於是大家都看見了Assassin以卓絕的身手試圖潛入遠坂府邸後被全身籠罩著黃金色光芒的Archer一擊射殺。
從使魔處切斷了意識,間桐髒硯將這一消息告知了雁夜,「我所觀察到的Assassin有複數個存在,這個應該是Assassin的御主和遠坂時辰那個傢伙演的一場好戲吧。」
聽見遠坂時辰這個名字,雁夜的心中名爲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燒著,他的表情越發的猙獰,看見他的表情,間桐髒硯點點頭,滿意的離開了。
然後第二天晚上。
真正意義上的聖杯戰爭的第一戰打響了,Lancer在港灣上毫無顧忌的釋放出從者的氣息,吸引了同爲騎士的Saber前往。雙方展開了精彩的攻防戰,作爲Lancer的凱爾特人的英靈、迪爾姆多。奧迪納展露了自己的寶具破魔的紅薔薇和必滅的黃薔薇的真容,刺傷了真名爲騎士王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的Saber。在兩人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真名爲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Rider介入了兩人的戰鬥之中打斷了爭鬥,並出言譏諷,激出了一擊秒殺Assissin的Archer。
隨後,得到髒硯提醒得知爭鬥發生地點趕來的雁夜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命令自己的從者攻擊遠坂時辰的從者Archer。
Berserker以不符合自己職階的精湛武技和Archer打了個平手,就在Archer準備全力戰鬥的時候遠坂時辰使用了令咒將Archer召回。
在感覺到自己報復了時辰使得他不得不使用令咒在衆人面前丟臉之後,憔悴的雁夜,渾身無力的雁夜,發出了冷冷的乾笑,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扭曲的可怕。
今夜的戰鬥到此可以結束了。宿敵Archer現在已經撤退了,雁夜已經沒有理由忍受痛苦再戰了。其他的Servant就任他們互相廝殺去好了。就在雁夜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Berserker脫出了雁夜的控制發狂般地向Saber發起了攻擊。隨後Lancer的御主使用令咒強制要求Lancer協同Berserker將Saber消滅。就在Saber即將不支的時候Rider再一次打斷了戰鬥,粗暴的使用神威車輪將Berserker撞飛。隨後暴走的Berserker終於化爲靈體退走了。雁夜也因爲Berserker的退卻撿回了一條命,魔力被瘋狂抽取使得他全身上下血跡斑斑。毛細血管全部爆裂,血從裂開的皮膚處源源不斷地滲了出來,痛苦得連使用令咒都做不到。
這樣,第二天的聖杯戰爭落下了帷幕。
第三章捕獲
拖著殘缺不堪的身體回到間桐府邸,雁夜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候自己的間桐髒硯。
「居然這樣都沒有死,你確實超出我的期望了呢。」令人厭惡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雁夜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無視了老魔術師。快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間,魔力抽取造成的過度疲勞使得他急需休息來恢復身體以應對接下來越來越嚴酷的聖杯戰爭。
在雁夜回到屋內休息之後,間桐髒硯也回到了自己的工房之中,閉上眼睛溝通在冬木市各地的使魔,在探知到Saber和御主在冬木市深山公路上和Caster有了短暫的接觸後,注意力就被另一處的使魔發出的信息吸引了。曾在剛剛的英靈亂斗中躲在遠處用狙擊槍瞄準著場上英靈們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帶著手下舞彌前往了Lancer和其御主所居住的冬木市凱悅酒店。
不難知道衛宮切嗣是艾因茲貝倫家御主愛麗絲菲爾的丈夫,想來Saber右手在剛剛的激鬥中被Lancer必滅的黃薔薇刺傷,這把武器是能夠造成無法治癒的傷害的詛咒之槍,作爲劍之從者的戰鬥力會因此大打折扣。爲了破除詛咒衛宮切嗣迫不及待的想出手消滅掉Lancer吧。
但是作爲魔術天才的肯尼斯早已將設計成了固若精湯的魔術工房,在髒硯看來這裡被肯尼斯的結界所覆蓋的就有二十四層。這裡甚至可以被稱爲魔術堡壘。而且這裡還有三台肯尼斯專用的魔術爐以及代替獵犬而召喚來的數十隻惡靈和魍魎。就連下水道也沒有遺漏,肯尼斯將走廊下面的空間異界化了。
間桐髒硯並沒有任何小看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的意思,但是他覺得衛宮切嗣這次突襲肯尼斯的工房會是一次錯誤的決定。
「雖然不知道你會使用什麼手段,但是就讓我看看作爲魔術師殺手的你會有什麼樣的能耐吧。」
在固若精湯的魔術結介面前,使魔能得到的信息有限,所以間桐髒硯決定親自前往現場去觀察。
在到達了凱悅酒店附近的時候這裡已經成爲了一片火海,房客們都已經被緊急疏散了。
當髒硯擡頭準備觀察凱悅酒店裡的魔術師會做出怎樣的反擊的時候,在夜空中迴響起了鋼筋混凝土開始分崩離析倒塌的恐怖聲音。
發覺到周圍異常的避難者們。看到高聳著的建築發生突變驚恐地叫道。「酒店,酒店塌了!」
全高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層酒店,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就好似被地面吸了進去一樣崩倒了。因爲所有的外牆都向裡面倒塌的原因,沒有一片碎片迸到外面,只有因爲倒塌産生的粉塵將四周的街道湮沒。
定向爆破——主要用來破壞大型高層建築而使用的高級爆破技術。籍由對承重牆和關鍵支柱的破壞,使建築由於自身的重量而向內側壓下。使用最少數量的炸藥,達到完全破壞的目的。
「哎呀,這可真是了不起的手筆。」跳脫出傳統的思維,使用簡單暴力的現代武器,直接從根基上破壞了魔術師引以爲豪的魔術工坊,髒硯贊嘆著,「真不愧是魔術師殺手。」
肯尼斯所在的三十二層,由於定向爆破所産生的連鎖反應失去支撐,最終就等於是從一百五十米的高空做自由落體運動掉到地面。就算是有多麼堅固的魔術結界防備也好,在如此強大的破壞力面前也無法保護在室內的人吧。
隨後間桐髒硯一眼就看見了這次事件的兇手——衛宮切嗣,他似乎在用手機和誰通話,嘴裡還叼著香煙。在髒硯目光看見他的瞬間他剛好轉過背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老魔術師。
隨手在身邊使用了閒人驅散的魔術,這樣看似不堪一擊的身體在混亂的人流裡逆向前進,間桐髒硯反身走近了倒塌的酒店廢墟裡。
在瓦礫堆裡,髒硯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直徑長達三米的銀色球體。怎麼看都不像是建材的東西,忽然間就出現在瓦礫之中了。
在魔術師的眼裡很明顯,這是一件魔術禮裝而且屬於相當高級的那種,應該具備自動保護主人的能力,材質應該是水銀。
擁有即使對於魔術師來說也很稀有的二重屬性水與風的肯尼斯。對於這兩者所共通的流體操作之術是非常擅長的。而他由此創造出的獨特的戰鬥禮裝,便是能夠將填充了魔術的水銀作爲武器,隨意對其進行操作。
沒有一定形狀的水銀,同時也可以被塑造成任何形狀。
想來應該是在爆炸發生的時候這件魔術禮裝發生了作用,將Lancer一行人包裹在裡面,得以倖存吧。不過從一百五十米的高空中墜落,就算是魔術天才和英靈也應該受不了産生的物理沖擊昏死在裡面了吧,老魔術師確信這一點,因爲他已經走近伸手觸碰在水銀球的表面,裡面確沒有任何的反應。
「真是完美的魔術禮裝,就算主人失去了意識也張開了自動防護的結界嗎?不過可惜的是間桐家的魔術屬性是水啊。」
隨著老人手的進一步探入,水銀球漸漸張開一個一人大的口子,只見Lancer、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都在裡面躺著失去了意識。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凱奈斯的恩師——降靈學權威索菲亞莉學部長的女兒,同時她也是肯尼斯的未婚妻。
兩大名門阿其波盧德家同索菲亞莉家的婚禮,絕代的天才和學部長的女兒的組合,這在時鐘塔是廣爲流傳的佳話。雖然索菲亞莉家傳的魔術刻印傳給了繼承家業的長兄,索拉作爲魔術師並沒有太高的地位。
但是在她身上也是流淌著索菲亞莉家代代相傳的魔導之血。擁有超出常人很高級別的魔術迴路的索拉,和被稱爲「天才」的肯尼斯的結合,一定會爲阿其波盧德家帶來更加優秀的下一代吧。
肯尼斯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應該是爲了阿其波盧德家拿到一份功勳吧。
「好吧,接下來就只能讓Lancer退場了」間桐髒硯伸手向肯尼斯的頭上抹去,在即將觸到的一瞬間,他停住了手,用淫邪的目光看了下索拉,「就這樣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Saber,帶走她!」
間桐髒硯一聲令下,身後鑽出來一隻一人大小的肉蟲,它緩緩靠近索拉,然後翻身壓在她身上隨後整個下身張開,將昏迷的索拉整個包裹起來,跟在髒硯的身後,離開了現場,在他們身後,水銀球又慢慢恢復了原狀,似乎誰都沒有來過。在第二天的凌晨,救援人員發現了水銀球,此時肯尼斯和Lancer已經清醒過來,他們通過暗示魔術讓工作人員將水銀球搬上貨車離開了現場。不過很快肯尼斯就發現了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失蹤了。
「廢物!」肯尼斯狠狠地指責在自己身前單膝跪地的Lancer,「居然讓人將索拉劫走了!」
爲了這次的聖杯戰爭肯尼斯所準備的秘術,將「創始御三家」所設定的戰爭規則從根本上顛覆。
Servant和Master之間本來是只有一條因果線的。而將魔力供給和令咒權利分開,由兩名召喚者分別掌握的技術,憑藉肯尼斯那天才的能力將這不可能實現的技術實現了。
擁有令咒的魔術師就是肯尼斯,而爲Servant供給魔力的人則不是別人……正是索拉。他們可以說是二人一組的Master。從現在的狀況看Lancer並沒有出現魔力供給不足的情況。也就是說,索拉還活著。
這可以說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但是由於違反了戰爭規則,肯尼斯無法從魔力的供給上反向推斷出索拉的位置。不過憑藉著現場留下的爆炸氣息,以及對局勢的判斷,想要這麼快除掉Lancer的人只能是Saber一行。肯尼斯很快就確定了昨晚襲擊他們的人物是誰,那麼擄走索拉的應該就是艾因茲貝倫家了。「艾因茲貝倫喲,你們準備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嗎?」
第四章屈服
索拉靜靜地躺在狹小的床鋪上,雖然她早已醒過來,但是卻沒有睜開眼睛,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凱悅酒店失火後突然倒塌,肯尼斯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發揮了作用將三人保護起來,但是自己承受不住自由落體造成的沖擊暈了過去。然而現在醒來的地方不是月靈髓液裡面,作爲魔力供給的一方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邊沒有Lancer的氣息,也就是說有人綁架了自己。
在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和綁架自己的人的目的情況下,假裝自己還在昏迷之中才是最好的選擇。索拉試圖將自己的魔力延伸出去來探查周圍的環境,很不幸的是體內的魔術迴路雖然打開了,但是魔力只能在自己體內繞圈,無法探出自己體外一絲一毫,看來擄走自己的是一個相當高明的魔術師,將自己的魔力鎖在了體內。
正在努力考慮著綁架了自己的人是誰以及脫身的方法的時候,身邊響起了蒼老的聲音。
「哎呀,看來這位小姐已經醒了啊。」知道裝睡已經暴露的索拉只能睜開了眼睛。
索拉雖然長著好似燃燒的烈火一樣的紅髮,而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凜冽的冰雪美人。年紀看上去比凱奈斯稍微年輕,似乎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嬌艷女子。一眼看上去便能夠感覺到是一位感性而高貴的千金小姐。而且從她那充滿嚴厲的目光中所散發出來的威嚴氣質使其好似女王一般。
看清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禿頭和手腳都已經萎縮到會讓人誤以爲是木乃伊的程度,但是深陷的眼窩之下,眼睛卻依然精光四射,是無論從外表還是風度來說都不尋常的怪老人。
在腦海裡急速的回想著在肯尼斯那裡收集的各個御主方的資料,然後索拉確定了眼前的人「間桐髒硯!」
「看來小姐已經認出我來了」帶著陰森的笑容,間桐髒硯慢慢靠近了索拉的位置。
這個人在戶籍上登錄的身份是雁夜兄弟的父親,不過根據魔術協會的記錄早已存在了幾百年之久,一直君臨間桐家。肯定是用了光是說起來就已經很恐怖的手段來延長性命的不死魔術師,間桐一脈的大族長。他是在現代仍然生活著的真正的怪物。
在髒硯的目光注視下,索拉也狠狠地與他對視。
「很好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神。」咕咕咕老人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好像覺得很愉快的響聲。
間桐髒硯在索拉身前一米處停下來,並沒有繼續靠近,然後一個人開始慢慢地說起來。
「你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嗎?」
回應髒硯的是索拉的沈默。
「其實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時間真是很可怕的東西,我已經記不清自己父母的樣子,自己兒時的玩伴,連他們的名字我都忘記了。不過我還有堅持活下去的信念,也許拿到聖杯就是我們間桐一族的執念吧。」
索拉望著絮絮叨叨說話的間桐髒硯,並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一時間恐懼感從自己的身上慢慢消逝,似乎自己面對的只是一個敘述自己往事風燭殘年的老人。
「就算是魔術師也不會擁有永裡的肉體,除非是第三法和真祖。就在我身體快要腐朽的時候我想到了爲何不換一具肉體呢?然而,能成爲身體的也只有人類的身體,並且作爲靈魂的容器,他人的身體和自己的靈魂是不兼容的,於是我就只能拿著他人的肉體來製造出符合我靈魂的容器……」
索拉被這一番話震驚了,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難,難道……」
間桐髒硯森森的笑了,在索拉看來就像是獵人對著陷阱裡苦苦掙扎的獵物所露出的笑容。
「沒錯,和你想的一樣,幾百年來我一直使用自己的蟲術來吞噬其他人的肉體來延續我的生命,不過我吞噬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普通人沒有魔術迴路製造出來的肉體強度也是有限的,真正能完美融合我肉體的是魔術師的血肉。」「現在,在我面前的是索菲亞莉家的魔術師,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你說我會怎麼做呢?」間桐髒硯輕輕地抖了一下身子,從他寬大的衣袍裡簌簌落下幾隻又丑又肥大的白色蟲子,他們叫囂著,露出尖利的牙齒,緩緩地向索拉靠近。一身魔力被封印住,身處在不知何處的魔術師的工房裡,對手是活了上百年深不可測的魔術師,面對著死亡的威脅,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這種蟲子吞噬,甚至死後自己的肉體還要變成噁心的老人的樣子,索拉女王般的架勢一下子就崩塌了。她瘋狂地跳了起來向後跑去,然而很快就被牆壁阻擋了去路,背靠著牆,索拉軟軟地靠坐在牆角,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蟲子,還有老魔術師身體所傳來的腐朽氣味鑽入鼻腔,她終於崩潰了,「求求你,不要殺我,索菲亞莉家會給你想要的報酬的……」,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下來,她想起了什麼似的,雙手伏地抓住了老人乾枯的右腿,「我什麼都聽你的,求求你,別殺我……」
望著崩潰嚎哭的索拉,間桐髒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第五章失身
用如同枯枝般的右手擡起了索拉的臉,髒硯幫她擦去淚痕,「來,別哭。」對於這突然的轉變,索拉一下沒有回過神來,她看向髒硯的身後,原本那幾隻向她張牙舞爪的蟲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仿佛剛剛的場景只是幻覺。「把衣服脫了。」頭頂傳來髒硯的聲音,索拉微微一皺眉,想要反駁,忽然想起自己生死操與他人之手,只好強忍著羞澀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去。在脫到最後一件胸罩的時候,索拉微微猶豫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如果對髒硯的指令打折扣執行的話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她就很快地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了。
感受到房間內有些潮濕陰冷的空氣,索拉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小排雞皮疙瘩,同時爲了掩蓋自己的羞澀,將左手橫在自己的胸前,擡起頭來看著髒硯。看見索拉拿左手擋住了自己的胸部,髒硯很不滿意地哼了一聲,索拉是個聰明人,很快就了解了髒硯的意思,將左手放了下來。這樣索拉的身體就徹底暴露在髒硯眼前,一時間,陰暗的房間也似乎因爲美人的玉白色肌膚反光而亮了起來。這時髒硯已經脫下了自己的下身衣物,雖然骨瘦如柴,但兩腿之間卻有一根比正常成年男子還要粗大的陽物挺立著。
髒硯將下身靠近索拉的頭部,「含著它。」
形狀醜陋的陽具靠近索拉嬌艷的臉頰,上面傳來男性的味道和腐朽肉體的混合氣味,索拉恨不能立刻逃開這裡,不過她知道只有順從髒硯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索拉緩緩地將髒硯的陽具吞入自己嬌艷的口中。隨後髒硯緩緩地抽動起自己的下體,陽具在索拉的口中進進出出,而且髒硯還在提醒索拉要注意的事項,「用舌頭包裹住,不要用牙碰到……對,就這樣……」
就這樣,肯尼斯的未婚妻,時鐘塔降靈學權威索菲亞莉學部長的女兒,高貴的名門千金索拉就在不知名的地下室裡看似全心全意地給一名枯瘦的老人口交著。實際上,索拉內心還在盤算著如何逃出這個老魔術師的魔掌。
在口交了一小段時間後,老魔術師的陽具也越來越粗,似乎就要到達爆發的邊緣,這個時候,他突然拍了拍索拉的面頰,索拉茫然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光這樣太無聊了,我們來添點樂趣。」髒硯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索拉的後背。索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從自己後背一路滑下貼在自己的臀部,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差點失聲叫了起來。
只見一條又白又長的蟲子纏繞在自己的臀部,前端在自己的肛門口繞來繞去,似乎想要進去。
索拉剛想將蟲子從身上弄下去,髒硯卻阻止了她,「放鬆身體,它不會傷害你的。」
索拉只能忍受蟲子在身上盤旋的異樣感,任由蟲子一點一點鑽入自己的菊蕾,雪白的軀體由於緊張不停地顫抖著。
終於,蟲子整個地鑽進了索拉的後庭,索拉低唿一聲向自己的小腹按去,這時髒硯將自己的陽具又湊向了她的臉龐。
索拉只好再次張開口,將髒硯的陽具納入口中。但是這次髒硯並沒有動,索拉只能自己扶住髒硯的陽具前後擺動自己的頭部來取悅他。
同時索拉能清楚的感受到鑽入自己體內的蟲子正沿著自己的直腸一點一點地擠進自己的身體深處。每一次觸碰自己的直腸壁似乎都有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自己的後庭擴散開來然後傳達到自己身體各處。面對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刺激,索拉完全無法思考自己該怎麼逃出這裡了,只能加快身體的擺動來釋放出自己積攢在體內的奇怪感覺。
就在索拉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體內蠕動的蟲子上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口中的陽具突然變大變熱,然後腥臭的液體一下子在自己口中爆開,就像一瞬間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索拉慌亂地將髒硯的陽具吐出口中,然後自己的視線都被染上了白濁的色彩。
被大量的精液灌了個措手不及,索拉忍不住狼狽地咳嗽起來,噁心感也奔涌而出,作爲千金大小姐她何時遇到過這種待遇,委屈的情緒迅速占領了心頭,她忍不住又哭泣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被髒硯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誰准許你哭的!」
被支配的恐懼湧上,不由地收住了哭聲,索拉呆呆地看著髒硯。
「舔乾淨!」髒硯用著強硬的語氣再次將陽具置於索拉面前,索拉只能細心地用自己柔軟的舌頭將髒硯射精後有些萎縮的陽具舔乾淨。
索拉舔的很仔細,甚至在她口中那縮小的陽具又一次昂揚起來。而且索拉驚恐地發現自己下腹似乎有一團火燃燒了起來,下體莫名地空虛,蜜汁汩汩流出,她急需要什麼東西來填補自己。
髒硯在她體內放入的是一種催淫的線蟲,進入人體後會自動刺激身體的敏感部位,並且分泌出催情的成分還會降低人思考的能力。
忍不住將自己的右手伸向下體,在摸到自己突出的陰蒂的時候身體忍不住打了個顫,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崩碎了一樣,索拉的手指在自己的蜜穴裡不停地摸索。
這時索拉意識到了什麼,擡頭看去,只見髒硯露出玩味的笑容,「居然當著我的面在自慰,真是好色的女人啊。」
是的,索菲亞莉家的千金,居然在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老人面前瘋狂的自慰。這一羞恥感填滿了索拉的心房,讓她恨不能鑽進地洞裡。可是身體裡的火越燃越旺,一旦停下來空虛的感覺又馬上占領了自己的腦海,兩種感覺在身體裡交錯,索拉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助,眼淚又簌簌地流了下來。
索拉極力地想忍住自己的眼淚,她害怕會再次遭到間桐髒硯的毆打,然而這一次髒硯並沒有打她,反而溫柔地抱住了索拉,就像慈愛的爺爺摟抱住了孫女一樣。
索拉收住了哭聲,任由髒硯抱住了自己,隨後分開了自己的雙腿,將下體向身下靠去。
索拉雖然內心混亂,但是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立刻驚恐地掙紮起來,「不要,放開我!」
髒硯將臉湊到索拉耳邊,說道:「放鬆,會很舒服的……」,這一段話用上了暗示魔術,本來索拉自己作爲魔術師對於催眠暗示的魔術有著天生的抵抗能力,但是被髒硯連番恐嚇,同時催動了體內的淫蟲更加賣力的刺激女體,索拉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掙扎也漸漸停止了,下體又流出一股蜜汁。
見魔術生效的髒硯立即將腰部一挺,一下子刺入了索拉的身體裡,嫣紅的鮮血也隨著這個動作從兩人結合的地方一下流了出來。
由於淫蟲的刺激和暗示魔術的作用,索拉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破瓜的痛苦,下體的充實感很快填滿了她的腦海,順從著身體的本能她一把抱住了身前枯藁的魔術師,嘴裡發出嬌艷的喘息。髒硯也將自己的舌頭伸入了索拉的口中,一時間地下室裡充滿了男女的呻吟聲。
索拉配合著髒硯的動作忘情地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呻吟聲越來越大。突然髒硯悶哼了一聲,身體不自然地顫抖著,索拉身體的扭動也隨之到達了頂點,體內一直被封鎖的魔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隨著自己的淫液一起宣洩了出去,這種雙重的發洩感一下超過了神經所能承受的極限,索拉在高潮的同時暈了過去。魔術師之間可以藉由性交而同調,當然單純地注入精液這樣是不行地,必須雙方都很舒服地合爲一體才能達到同調交換魔力的目的。髒硯通過種種手段激起了索拉的性慾,並且在高潮的一瞬間和索拉建立起了連結,現在兩人的魔術迴路是連接在一起的。
使用蟲術來吞噬其他人的肉體來延續生命,將他人的肉體解構後重新製成自己的肉體,這就是間桐髒硯延續自己肉體和生命的方法。但是在這一過程中,魔術迴路也會隨著製造次數的增加而類似於遺傳一樣會慢慢地消失。現在髒硯體內能正常運轉的魔術迴路已經不多了,當所有魔術迴路都不能運轉的時候也就是髒硯的肉體和靈魂一起消散的時刻吧。
然而間桐家魔術的特性是水屬性的轉移和吸收,只要溝通了其他魔術師的迴路,髒硯就能通過秘術將別人的魔術迴路奪走並納爲己用。可是魔術師少之又少,且有著魔術協會的管轄,髒硯無法對冬木市明面上的魔術師們下手。這一次剛好看見了昏迷的Lancer一行,髒硯立即擬定了擄走索拉奪取魔術迴路,順便嫁禍給艾因茲貝倫這樣一舉兩得的計劃。
髒硯借著這個時機,將索拉體內大量的魔力和魔術迴路一點點地轉移成爲了自己的所有物。然而就在髒硯剛剛奪取了兩條魔術迴路的時候,索拉的身體突然一震,髒硯立刻感覺到他和索拉建立起來的聯繫被強行掐斷了。
魔術迴路對於魔術師來說就像自己的神經一樣,強制性的剝取,就算是在昏迷中也會對肉體造成負荷,索拉的身體自行切斷了與髒硯的連結。
在短時間內奪取了兩條迴路已經達到了間桐髒硯的期望了。隨著魔術迴路的補充,髒硯感覺到自己身體似乎找到了新的活力源泉,如果仔細看,本來乾枯如木乃伊的軀幹漸漸開始飽滿,岣嶁的身軀似乎也直了一些。
髒硯用手指從索拉的嵴骨上划過,一路下滑到臀部附近,淫邪的笑容再次浮現,「那麼可愛的小姐,我再送你點禮物吧。」
第六章蟬與雀
中午的時候,作爲聖杯戰爭監督方的教會發出了緊急的召集命令。然而一個小時後,並沒有一個御主到達教會,只派出了使魔到場,雖然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直接本來就是敵對的存在。
對著空曠的教堂,這一次聖杯戰爭的管理者言峰璃正說明了Caster和御主在
冬木市肆意殺人並且在之後將犯罪現場隨意放置,不做任何隱蔽處理的事實。並以監督的身份宣布暫停一切爭鬥,全力殲滅Caster作爲獎勵,言峰璃正會給予
參與討伐的master一枚令咒。當Caster被確認消滅的時候,聖杯戰爭將再次開始。
隨後,真名爲吉爾。德。雷的Caster將Saber錯認爲是自己曾經的戰友,仰
慕對象的貞德,來到艾因茲貝倫在冬木市建立的城堡前,以抓捕的孩童爲人質引誘Saber出來。Caster在成功將Saber激出城堡外後發動了手上的寶具螺湮城教
本,召喚了源源不絕的魔怪,將原本因爲有高強對魔力而克制Caster職階的Saber
逼入了只能被動防守的窘境。
與此同時,肯尼斯和Lancer也捕捉到了Caster的蹤跡,肯尼斯命令Lancer消
滅Caster,以獲得令咒,自己則潛入艾因茲貝倫城,這樣既能獲得令咒又能報復
之前被衛宮切嗣偷襲工房的仇恨,最好還能逼迫他們將索拉交還。
肯尼斯一邊翻滾著沸騰的鬥志,一邊一路向著森林深處前進。雖然結界之森被施以了幻術,不過肯尼斯所擁有的稀世知識和直覺,使他能夠作出精確的推測,簡單地找到了結界中樞的位置。
「Fervor,mei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Automatoportumdefensio(自律防禦);AutonlatoporIunlquaerere(自
動索敵);Dilectusincursio(自動攻擊)。」
在艾因茲貝倫城堡的正門前,肯尼斯將自己最強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釋放出來。
隨後肯尼斯使用月靈髓液展現出了驚人的魔術能力,衛宮切嗣設計的各種現代化武器機關無法傷害到肯尼斯分毫,相反,月靈髓液和肯尼斯就像人形裝甲一樣在艾因茲貝倫城堡裡隨意碾壓過去。變換自如的水銀作爲攻防一體的完全兵器。既可以做爲肯尼斯的劍也可以作爲凱奈斯的鎧。
在月靈髓液的自動索敵的功能下,衛宮切嗣也被迫從城堡的隱藏處現身,以一個魔術師的身份迎接肯尼斯的怒火。衛宮切嗣利用自身的魔法固有時制御躲過了多次追殺,與肯尼斯展開了游斗。
有了Lancer加入戰團,雖然緩解了Saber的危機然而並沒有對戰局産生太多
的影響,魔怪仍然源源不絕地加入戰場,補充速度甚至超過了Saber和Laner消
滅的速度。最終Saber使用了魔力放出的寶具風王鐵錘打開出路配合Lancer破魔
的紅薔薇切斷了螺湮城教本的魔力供給,一舉消滅了全部的魔怪。
「做好覺悟了吧,邪魔外道。」
騎士王一邊靜靜地吐出憤怒的聲音,一邊用右手舉起黃金的寶劍。那劍尖直指Caster
憤怒像硫酸一樣,一點一點著實地腐蝕著肯尼斯的內心。
一方面衛宮切嗣單方面地與他展開游斗而不正面碰撞,這一在他看來有辱魔術師尊嚴的戰鬥方式使得他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並且自己曾在在衛宮切嗣手上吃過暗虧,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另一方面,他已經搜尋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大部分地方,並沒有發現索拉的蹤跡。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尼斯作爲紳士的耐心都已經漸漸消磨殆盡。
最終,在月靈髓液的逼迫下,衛宮切嗣被堵在了三樓走廊的盡頭。似乎是最後掙扎般的,衛宮切嗣用左手的卡利科全自動連射出雨點般的9ram子彈,在這麼
近距離使用的話和偷襲無異,然而肯尼斯早有準備,立刻發動的水銀防禦形態。不過這次不是膜狀。月靈髓液躍到主人面前,從地闆直到天頂一起林立出無數的逆棘。那就像密集的竹林一樣覆蓋住凱奈斯的身體,還完全遮蔽住了飛來的子彈。這次的自律防禦,是動員了凱奈斯所擁有的全部魔力才完成的。他雙肩上刻下的阿其波盧德家傳魔術刻印循環到極限,對持有者的肉體造成劇痛。
可以說,這次的防禦才是真正的銅牆鐵壁。
被水銀之劍山阻隔的子彈發出喧囂的金屬音在密集的逆棘縫隙間不斷地來回彈跳,最後失去威力掉落在地上。沒有一發抵達肯尼斯的身體。
就在肯尼斯露出自豪的笑容的同時,切嗣右手的Contender發出了吼聲,裝
載著衛宮切嗣起源擁有切斷和結合的復合屬性的起源彈瞬間命中了帶有肯尼斯全身魔力的月靈髓液。
肯尼斯大概到最後都沒有理解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劇痛遍及全身的那個瞬間,心肺臟器和神經網就已經被撕裂得亂七八糟了。
在月靈髓液防禦住Contender的一擊時,肯尼斯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彈擊中更
加嚴重的損傷。起源彈使得他的魔術迴路全部暴走,破壞了術者的身體。他的喉嚨在發出慘叫之前先噴出了鮮血。因爲神經支離破碎的錯誤動作使得全身肌肉抽搐,身著洒脫西裝的修長身體表演起滑稽的舞蹈,隨後重重地倒在恢復原本液態撒滿地闆的水銀之海中,身體微微痙攣著。
就在切嗣準備上去給予肯尼斯最後一擊的時候,和Saber一起擊退Caster的
Lancer在察覺到御主遭遇生命危險而迅速趕到了,最終救走了肯尼斯。另一邊,Assassin的御主言峰綺禮此時也入侵了艾因茲貝倫城堡,並遭到了
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助手的舞彌的狙擊。然而言峰綺禮作爲曾經的代行者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輕易就擊暈了愛麗絲菲兒和舞彌。
就在言峰綺禮要下手殺掉愛麗絲菲爾的時候,綺禮突然感覺到熟悉的靈體氣息悄然無聲地來到了自己身旁。Assassin念話的聲音直接傳到了綺禮的腦中。
「Caster、還有Lancer及其Master全部都戰敗離開這座森林了。Saber很快
就會趕來。我的主人,這裡很危險。」
綺禮冷淡的聽完Assassin的報告,失望地點點頭。繼續在這裡做什麼都是徒
勞的了。自己從正面面對ServantSaber是沒有勝機的。應該說,現在從這裡退卻
能不能平安地逃走都很危險。
隨後綺禮從上衣裡抽出新的黑鍵,毫無躊躇、就像裁斷布匹一樣隨意地刺穿了愛麗絲菲爾的腹部,隨後急速地離開了森林。
言峰綺禮故意避開了要害,在因爲出血死亡前大概可以堅持幾分鐘。是去搶救她,還是見死不救追擊綺禮。即將趕到的saber應該會面臨這兩個強制選擇。
就在言峰綺禮離開後,樹林中慢慢踱出來一個蒼老的人影,正是間桐髒硯。通過使魔得知大量的servant和御主湧入艾因茲貝倫城堡的情況之後,間桐
髒硯就動身前往了艾因茲貝倫城堡,在森林邊界設置的魔術結界沒有阻攔住肯尼斯同樣也無法阻攔是大魔術師的間桐髒硯。作爲魔術師是無法對抗從者的,所以間桐髒硯選擇了躲藏在暗處觀察事態發展,在發現言峰綺禮打敗愛麗絲菲爾和舞彌並最終離去後間桐髒硯這才現身出來。
間桐家作爲御三家之一,主要負責管理從者的令咒製作,在看到愛麗絲菲爾的一瞬間他就確定了這個女人並不是Saber的master——她身上並沒有作爲御主
證明的令咒。那麼她應該是艾因茲貝倫家作爲小聖杯的人造人,前幾次聖杯戰爭中聖杯在戰鬥中被損壞,爲了保護聖杯,擅長鍊金術的艾因茲貝倫家製造了黃金聖杯,將聖杯置於人造人體內,賦予聖杯自保的能力。
不過現在,黃金聖杯遭到了破壞,正常情況下幾分鐘後這個人造人就會失血過多死亡吧,那麼死亡後作爲萬能許願機的聖杯就會強制從她體內脫離,如果將它拿到手聖杯戰爭可以說已經贏了一半了。
不過髒硯並沒有這麼做,他將手中的拐杖點在地面,以奇怪的節奏敲打著,隨後,被拐杖敲打過的地面微微隆起,一隻像蚯蚓一樣的灰白蟲子從土裡冒了出來,彎彎曲曲一路爬上愛麗絲菲爾的身體,隨後從愛麗絲菲爾被擊穿腹部的空洞附近盤旋並分泌出綠色的液體。昏迷中的愛麗絲菲爾的肉體微微痙攣著,發出痛苦的呻吟。
伴隨著蟲子的盤旋,愛麗絲菲爾的肉體以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著,連出血也漸漸停止了。在完成了肉體的修復後灰白的蟲子顔色變得接近於黑色,似乎依依不捨地在愛麗絲菲爾身上再繞了一圈後又重新鑽入土中,不見了身影。
就在這時Saber飛奔而至,看見渾身血跡的愛麗絲菲爾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老人,不由地大吃一驚,怒吼道:「離她遠點!」
以怒濤般地氣勢向間桐髒硯斬出一劍,席捲起來的狂風唿啦啦地颳倒了一大片樹木。在劍氣即將襲身的時候髒硯的身體就像水幕一樣破開,隨後又重新黏合起來。
「真是危險啊,小姐。」
顧不得髒硯的聲音,Saber俯下身子去查看愛麗絲菲爾的情況,這才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只是幫助激活了她身體的自動修復能力而已,作爲騎士王連基本的分辨是非能力都沒有嗎?」
面對髒硯的質疑,Saber抿了抿嘴唇,確實,以她多年戰場拼殺的經驗應該能分辨出來愛麗絲菲爾還活著。不過關心則亂,加上髒硯身上陰冷的氣息她下意識地將髒硯看做了要對愛麗絲菲爾不利的人。
正在這時愛麗絲菲爾醒了過來。
「Saber?」
帶著朦朧睡醒般的語氣一下子就將Saber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愛麗絲菲爾!不要緊吧,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對不起,嚇到你了。」
旋即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焦急了起來,「比起這個,言峰綺禮呢?千萬不能讓他到切嗣那裡!」
從Saber抱住自己的手臂中,愛麗絲菲爾毫無痛苦地自己起了身。本應是沒有血色的臉頰也已經恢復了櫻色。剛剛看到的重傷慘狀就好像幻覺似的。「逃走了。要是我再早一點趕來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Saber臉上滿是歉疚的表情。
這時愛麗絲菲爾注意到了站在身邊的間桐髒硯,「這位先生是?」
「間桐髒硯,發現這裡發生了魔術師的戰鬥所以來看看的。」
Saber皺起了眉頭,很明顯他是在說謊,髒硯雖然是間桐家的人然而並不是這次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並且剛剛救助了愛麗絲菲爾,恪於騎士的禮儀她無法對髒硯的話提出疑問。
「看樣子是閣下救了我一命呢。」愛麗斯菲爾對著髒硯彎腰道謝,然而Saber
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不自然的紅暈。
「這邊搗亂的人好像都走了,那麼老朽也就不打擾你們清理戰場了。」說著,髒硯就轉身離開了,「夫人,有空可以去間桐府邸來和老朽敘一敘,我可是很久沒有看見阿哈德了呢……」
望著髒硯遠去的背影,愛麗絲菲爾只覺得他十分的親切,不由地出了神。隨後Saber的輕聲唿喚將愛麗絲菲爾的思緒打斷了,望著昏迷的舞彌,愛麗絲菲爾下定決心要守護好切嗣,開始專心治癒舞彌滿身瘡痍的身體。
第七章治療
郊外的廢棄工廠。
這裡是肯尼斯被切嗣偷襲後用來作爲新的據點的地方。在索拉醒來之後髒硯就將她放了並告訴了她肯尼斯新的藏身地點。
雖然懷疑髒硯爲何這麼好心,不過到達了這裡她立刻放下心來,雖然肯尼斯和Lancer不在但是通過留在工廠裡的物品和周圍的結界確定了這是肯尼斯新的據
點。
在冷靜了下來之後,索拉立刻在心裡擬定了計劃,在肯尼斯回來之後,讓他帶著Lancer替她報仇,當然失身於髒硯的事肯定不能說,只是說自己被髒硯劫走
了之後逃回來就好了。
「真是可惡!」想起被髒硯抓走後凌辱的事情,索拉內心不由地一陣憤怒。就在她想將被髒硯欺辱的片段從腦海裡趕走的時候,不由地感到了一陣混亂。自己半跪在地上,搖晃著身軀,媚眼如絲,口中傳出桃色的喘息聲,然後一件件地將自己的衣裳除去。
老人好像看呆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然而下身的凸起已經將他出賣了。很快自己已經半裸了,索拉左手握住自己剛好可以一手掌握的乳房,右手向自己下身探去,那裡已經被滑膩的液體所填滿了,她對著老人張開雙腿,方便自己更進一步的探索,背德的快感爬上了自己的嵴背,望著老人越來越凸起的下身,她的身體搖晃得更加煽情。
正在索拉要進一步踏入情慾的高峰的時候,屋外傳出的響動驚醒了她,這時她才回過神來。哪裡有什麼老人,只有衣衫凌亂的自己在這裡自慰罷了,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匆忙中索拉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這時Lancer背著肯尼斯踏入了
屋內。
索拉被肯尼斯的樣子嚇了一跳。滿身都是鮮血,身體一直在痙攣著,那身一直筆挺的西裝現在鄒巴巴地貼在他瘦弱的身上,看上去就像個孩子一樣。將魔力探入肯尼斯的體內,索拉探知了肯尼斯現在的狀況,全身的魔術迴路完全暴走,內臟在大量魔力的沖擊下多處出血,肌肉和神經有多處損傷,可以說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使用治癒魔術將肯尼斯受傷的內臟和肌肉再生,儘量用魔力溫潤受損的神經,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剛剛修復好的臟器在肯尼斯龐大的魔力下再次破碎,肯尼斯又一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從索拉開始治癒肯尼斯的時候Lancer就靜靜地單膝跪在一邊,作爲騎士沒能
守護好主君不得不說是嚴重的失職,然而作爲槍之從者他並不通曉治癒的魔術,只能任由索拉施爲,悔恨和自責填滿了Lancer的心房。
突然Lancer站了起來,門外有魔術師的氣息靠近。
在告知了索拉後,Lancer和索拉一起走出了工廠,準備迎擊敵人。「間桐髒硯!」索拉一眼就看到了前來的魔術師到底是誰,「你又想幹什麼!」「真是不愉快的歡迎方式呢。」髒硯看了一眼Lancer,「我只是在艾因茲貝
倫城發現肯尼斯受傷了,特地過來看望一下。」
「哼,不用你關心,這點小傷我一個人就能治好。」
「是嗎,根據記載和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交手過的魔術師無一例外的都是魔術迴路暴走導緻的死亡呢。」說完,髒硯就轉身準備離開。
索拉心中咯噔一下,慌忙攔住了即將離開的髒硯。
「請幫我治療肯尼斯吧……」不得不面對自己無力的事實,索拉低下了頭顱。髒硯停下了腳步,緩緩走進了工廠,在探查了一番之後,嘆了口氣。
索拉的心提了起來,「他,還可以恢復嗎?」
「我可以讓他體內魔力的暴走停下來,然後修復內臟和破損的神經,不過他這一身的魔術迴路算是完了……」
對於一個魔術師來說這意味著魔術生涯的破滅。不過能撿回一條命來,總比死在這裡要好,此外,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畢竟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如果獲得了戰爭的勝利的話,肯尼斯一定會重新站起來吧。
「那麼,就拜託您了。」索拉暫時放棄了找髒硯報仇的打算,不管怎麼樣先救活肯尼斯再說。
「那麼就由老夫來治療肯尼斯吧」,說到這裡,髒硯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Lancer索拉明白髒硯的意思,叫上Lancer準備去外面等候,畢竟每個魔
術師都有自己的秘法,魔術師不希望自己的魔術被他人看到也是很正常的。然而髒硯阻止了她,「你留下來幫忙治療。」
索拉抿了抿嘴唇,隨後命令Lancer去外面巡邏防止其他人來打擾。在確認了Lancer走遠了之後,髒硯用淫邪的目光盯著索拉。在他的目光注視
下,索拉感覺就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不由地縮起了身子。
「去服侍他。」髒硯命令般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誒?」
「他現在體內魔力暴走,你不把他體內魔力引導出來什麼治療都沒有用。還是說要我教你怎麼交換魔力嗎?」
索拉只好當著髒硯的面脫下了肯尼斯的褲子,然而由於受傷的原因,肯尼斯胯下縮成一團。索拉只好用在髒硯那裡學來的技巧挑逗著肯尼斯的陽物。不論是用舌頭舔還是用手指去刺激,肯尼斯胯下依舊縮成一團,絲毫沒有任何起色。
索拉頭上冒出來汗珠,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著髒硯。
髒硯搖了搖頭,伸手捏開肯尼斯的嘴巴,一隻如同蠶一樣的白色蟲子滑入了肯尼斯的嘴巴。
「你給他喂了什麼!」索拉大吃一驚。
「只是刺激他性慾的催淫蟲而已。」
正說著,肯尼斯胯下的陽具就勃起了,雖然只有普通人大小的一半,不過比起剛才毫無起色要好了很多,「好了,繼續吧,記得要把他的魔力引導出來。」魔術師的同調需要雙方同時達到高潮,索拉忍住羞澀,在髒硯面前脫下了衣物,然後跨坐在肯尼斯身上將肯尼斯勃起的陽具一點一點納入體內。
「啊……」索拉發出低聲的呻吟,雖然肯尼斯的陽具並不大,不過是自己未婚夫的,心理上她也得到了安慰。
然後索拉開始搖晃起自己的腰部,引導著肯尼斯的陽具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由於在外人面前,索拉也無法放開,只能有限幅度地搖動身體,自己並沒有得到什麼快感,就在她準備更進一步刺激肯尼斯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下體一熱,肯尼斯竟然已經在她體內射精了。
「真是笨女人,你們無法同調怎麼引導他的魔力出來。」髒硯走了上來,在肯尼斯的下腹按了一下,肯尼斯的肉棒再一次勃起了。「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多次射精的,如果這次還不能同調的話,估計你就只能一個人回歐洲了。」
索拉忙不疊脫掉了自己的衣物,再一次引導肯尼斯的肉棒進入自己體內,不過這一次她身體搖動的幅度更大了,同時她的手也在自己胸口處不停地揉捏著,希望能刺激起自己的情慾和肯尼斯一起達到高潮。
然而搖晃了不多久,她就發現肯尼斯的肉棒再一次在自己的陰道裡變大變熱了,索拉知道肯尼斯要再一次射精了,她轉頭望著髒硯絕望地喊了出來,「不,不要!……求求你,幫我高潮吧!」
這時髒硯走了上來,他引導著索拉的手卡住了肯尼斯的精關,暫時制止了肯尼斯的射精,然後將舌頭探入索拉的口中,一隻手撫上了索拉的胸部。
隨著髒硯粗糙的手在胸口撫摸,索拉感到一股熱流從自己下腹湧起,身體也跟著慢慢發熱了,索拉知道自己漸漸進入了狀態,將胸部挺起,希望髒硯能更加用力地撫摸她。
索拉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身下雖然插著自己未婚夫的陽具,可是自己心目中做愛的對象卻是眼前這個蒼老的老人,一時間倒錯的快感充盈在索拉的腦海裡。隨後髒硯鬆開了在索拉胸前揉捏的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拍在了索拉雪白的臀部。
「啊!啊!啊……啊~」索拉口中原本帶有痛苦的喊叫聲變成了甘美呻吟,她只覺得隨著老人的拍擊自己正一步步往高潮邁進。
「說,你是不是淫蕩的女人!」髒硯在拍打的同時還不忘用語言刺激索拉。「是!是!我是淫蕩的女人!雖然插著未婚夫的肉棒,卻被別人打到高潮了!啊~啊~啊~」
「好想要你的大肉棒,肯尼斯他滿足不了我!啊……我好喜歡大肉棒」更多下賤的話從索拉口裡出來,臉上淫靡的神色也越來越重。
門外正在巡邏的Lancer聽見工廠內索拉發出了叫喊聲,以爲髒硯要對索拉不
利,慌忙沖了進來。
映入他眼帘的是,索拉跨坐在肯尼斯身上像一隻雌獸一樣晃動著身體,她的身後間桐髒硯一隻手揉捏著她已經堅挺的乳房,另一隻手在臀部一下一下地拍擊著,本來雪白的臀部已經一片通紅。索拉因爲情慾胡亂地叫喊著,這時剛好回過頭來,看見正闖入工廠的Lancer,血液一下充斥了她的大腦,強烈的羞恥感混雜
著爆發的情慾,鎖住肯尼斯精關的手也鬆了,隨後索拉身子緩緩地倒下來,顯然和肯尼斯一起到達了高潮。
第八章奪取
索拉向Lancer解釋這是治療所必須的步驟之後,以Lancer的立場就無法再多說什麼了,不過Lancer堅持在現場待到肯尼斯的治療全部完成。
雖然被突然闖入的Lancer打斷了後續的計劃,髒硯也並沒有表現出不快,而是認真地梳理好肯尼斯紊亂的魔力,通過秘法施以治療,在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肯尼斯的唿吸逐漸平穩下來,出血也止住了。後面的事情已經不用髒硯操心了,相信作爲時鐘塔魔術師世家的索拉會完成後續的治療。
「對肯尼斯的治療我也就只能做到這裡了,想要完全恢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聖杯作爲萬能的許願機,我想它應該可以實現奇蹟吧。」隨後髒硯就離開了工廠。
索拉咀嚼著髒硯的話語,看著站在身邊的Lancer,暗暗下定了決心。隨後不久肯尼斯醒了過來,索拉將現狀一一告知肯尼斯。
聽著她平淡的話語,肯尼斯感到絕望在向自己漸漸逼近。
隨後索拉向肯尼斯提出讓肯尼斯轉讓令咒,讓她成爲master以期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利用聖杯恢復肯尼斯的身體。
確實,肯尼斯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今後很難親赴實地參與Lancer的戰鬥了,而且還會有像艾因茲貝倫這樣在Servant戰鬥時往一邊的Master身邊安插暗殺者的情況,如果再被自己遇上就真的沒命了。
索拉作爲魔術師,其地位遠低於肯尼斯。但聖杯戰爭中,也有像召喚了伊斯坎達爾的韋伯。以及似乎與Caster締結了契約的殺人鬼般的Master。如果能採用合理戰術,索拉想要取勝也不是不可能。
而要讓Servant乖乖聽話,令咒是不可缺的。但是——肯尼斯想起來了。初戰結束的那天深夜,索拉看著Lancer的眼神是那樣熱烈。她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身爲她未婚夫的自己。那種眼神。仿佛是在夢中般陶醉著。如果她只是在欣賞一名美男子倒也算了。那不過是女人的小毛病,做丈夫的不應該揪著這種事不放。
但Lancer並不僅僅是一名美男子而已。
英靈作爲被召喚來參加聖杯戰爭的Servant,並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正因爲他們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才協助自己的Master共同參與聖杯的爭奪。
所以Master在英靈回應其召喚現身後。首先會詢問他的願望是什麼。爲什麼想要聖杯、爲什麼回應自己——如果不能明確其緣由,雙方便無法達成信賴關係。萬一雙方意願相左,在得到聖杯的同時Master便可能被無情的背叛。
所以,肯尼斯也早早地了解了迪盧木多的願望。他問他如果得到聖杯。他想要實現什麼願望。
但英靈沒有回答。
不,不該這麼說。應該說他並不是拒絕回答,而是拒絕了肯尼斯的提問。換句話說。就是「他不追求聖杯。」
不需要回報。只是想將召喚者作爲自己的主人,完成自己身爲騎士的名譽。這就是他的願望。
因此肯尼斯認定Lancer是在說謊,不過不管Lancer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令咒在手,他就無法違逆肯尼斯。Servant說到底只是道具,和普通器械沒什麼兩樣。道具的心裡就算有秘密也無所謂,只要能乖乖聽話就夠了。到昨天爲止。肯尼斯都是這樣以爲。
如果他服從了索拉——如果相信了他當時的話——那麼很明顯,他一定有聖杯以外的企圖。
他是個絕對不能信任的英靈,畢竟他生前就有過那樣的事。與君主的未婚妻私奔。他不就是個背信棄義的臣子嗎……
「令咒……不能給你。」
肯尼斯斷言道。
「令咒是與魔術迴路不同的魔術,就算是現在我也能行使。我現在……還是Lancer的Master!」
索拉別有深意地笑著嘆了口氣。
隨著這聲嘆息,她臉上溫柔的笑容也慢慢被剝落了。
「肯尼斯,看來你還不明白……你還不明白我們爲什麼必須勝利。」
啪嚓,仿佛枯木斷裂的脆裂聲響起。
索拉剛剛還溫柔地握著肯尼斯的右手,但現在她輕鬆地折斷了他的小指。依然沒有疼痛,但這份毫無知覺卻更加深了肯尼斯的恐懼。隨後,她將他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也全都折斷了,他毫無反抗。
「肯尼斯,我的靈媒治癒術還沒法將令咒強行帶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才行。」
面無表情的索拉的語氣和剛才一樣溫柔,隨後,她仿佛在教導做了壞事的孩子一般,用平穩的語調接著說道。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來了。好嗎?」廢棄工廠外,雜樹林在甯靜的黑夜中茂盛地生長著。
在寒冷的空氣中使自己興奮的頭腦些許降溫後,索拉對著正在巡邏的Lancer喊道。
「Lancer,出來吧,我有話和你說。」
英靈迪盧木多立刻回應了唿喚,在她身邊實體化。
恭敬垂下的眼瞼內是他顯示傲氣與張揚的黑眸,便於活動的輕便皮革防具更雕刻出他猛禽般精幹身軀的形態。
這人曾無數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每次自己都只能暗暗嘆息。而現在,體內仿佛有什麼感情在升溫。
索拉擡起了自己的右手。右手手背上,赫然刻著原本應該在肯尼斯手上的兩枚令咒。
「肯尼斯放棄了戰鬥。將Master的權利轉交給了我。從今晚起——Lancer,你就是我的Servant了。」
英俊的英靈默默低下了頭,片刻後,他終於說道。
「我已發誓效忠肯尼斯大人,索拉大人,我不能答應您。」
「什麼?」
與預料完全相反,索拉頓時慌了手腳。
「原本你是被我召喚來現界的Servant,而現在令咒在我手裡。我才是你應該服從的主人!」
「這與被誰召喚,或令咒在誰手中無關。」
Lancer抱歉地垂著頭,嚴肅地接著說道。
「我在成爲Servant之前只是一名騎士,能讓我爲之盡忠的主人只有一個。索拉大人,請原諒我。」
「……難道我不夠格做你的Master?迪盧木多。」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在索拉的叱喝聲過後,Lancer終於緩緩擡起了頭,直視她的眼睛。Lancer沒有想到,此刻她的眼中竟含著淚水——這讓他回想起了那段讓他最爲痛苦的回憶。
曾經,他也在這樣的寒風中與一名向他哭訴的女子對視。
「……Lancer,和我一起戰鬥,保護我,支持我,和我一起得到聖杯。」「我做不到。即然肯尼斯大人放棄了戰鬥。那聖杯對我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索拉激動地有些不能自已,差點就要說出不該說的話來。但她忍住了,等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她又接著之前的話題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如果你還是肯尼斯的騎士,Lancer,你就必須爲奪取聖杯而努力。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只有奇蹟能使他痊癒,而現在能幫助他的只有聖杯了不是嗎?」
Lancer再次沈默了,但這次的沈默相當於默許。
「如果你對他感到自責,如果你想奪回羅德。艾盧美羅伊的威信,那你就必須將聖杯親手奉上。」
「……索拉大人。您是說您作爲肯尼斯大人的伴侶,僅僅是爲了肯尼斯大人著想才想要奪取聖杯的嗎?」
「對——對啊。當然了。」
面對Lancer平靜的目光,索拉不太流利地回答道。
「您願意發誓嗎?發誓您絕無二心。」
此刻她真想哭出來。她真想叫著撲到這名美男子懷裡,對他吐露自己的心聲。但如果她這麼做了,這名高傲的英靈就一定會拒絕自己吧。不能將心裡話告訴他,至少現在還不行。
「——我發誓。我作爲肯尼斯。艾盧美羅伊的妻子,將聖杯奉獻給我的丈夫。」她堅定地宣了誓。Lancer見狀,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他靜靜點了點頭。
或許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淡泊到甚至算不上微笑,但這對索拉而言卻意味著無上的幸福。她終於使他用笑臉面對自己了。
是嗎。即使是謊言也不要緊——索拉再次想起她的秘密。
只要與這名男人保持著一絲羈絆,無論是什麼形式都不要緊。爲了這,她不惜吐出卑劣的謊言。她不會讓人責備自己的,對,絕對——不能被人妨礙。他不是人類,他只是聖杯帶來的泡沫般的奇蹟。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改變心意。
回憶過去,自從她懂事起她的心就仿佛被凍結一般冰冷。因爲遲遲降生於已有嫡子的魔道名門的索拉,是不需要所謂女人的感情的。
少女的存在價值,僅僅源於她體內被精鍊的名爲索菲亞莉的魔道之血。也就是說,在她初到人間時,就註定了只能被用於締結政治婚姻。
她沒有委屈,沒有疑惑,因爲她的生涯中沒有讓她選擇的權利。所以她只能唯唯諾諾地聽從父母爲她安排下的婚事。少女冰冷的心裡。對於自己要稱唿那名男子爲丈夫一事從未有過任何感慨。
但現在不同了。
心跳從未跳動得如此激烈。
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的心已被解凍。她知道胸口的火熱是她熾熱愛戀的産物。
第九章狂宴
同時,在冬木市的下水道深處,韋伯通過分析河流裡魔術的殘留痕跡和Rider一起找到了Caster的工房,工房裡擺放了各種各樣的「藝術品」。人的生命以及人的身體,都在加工過程中被無意義地捨去——這,就是發生在這裡的殺戮。
這種別有風格的殺戮、以死爲作品的創作行爲遠遠超過了韋伯的接受範圍。他連站都站不住,一下子倒在了滿是鮮血的地面,大口吐了起來。
隨後Rider和韋伯一起摧毀了這裡,但是韋伯的臉色並不好,Rider打定主意要讓韋伯打起精神來,於是強行拉上韋伯一起去找人喝酒。
髒硯回到府邸之後就看見了剛剛睡醒過來的雁夜,經過一天的休息,雁夜那如同死灰般的面色終於有所好轉。
在簡單的對髒硯點頭示意之後,雁夜準備出門以避開髒硯。這時髒硯開口了。「遠坂家的那個大女兒今天晚上出門了,而且走進了新都,我想她很快就能遇到那個殺人鬼雨生龍之介吧。」
「什麼!」雁夜再也顧不得自己,在向髒硯問明了遠坂凜大緻的去向之後飛快地趕往新都去了。
看著雁夜遠去的背影,髒硯再次在喉嚨裡發出了咕咕的笑聲,隨後披上外套,叫人備好車,也向新都進發。
不得不說遠坂凜具有優秀的魔道血液和素質,利用自己生日時父親送的魔力指針很快找到了龍之介誘拐兒童的場所,並且以強大的意志力抵抗住了Caster給予雨生龍之介的魔法道具的力量。
在製造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混亂之後,遠坂凜帶著自己的同學琴音和一群哭鬧的孩子們逃了出來。不過很快她就遭到了Caster的追擊,在Caster看來遠坂凜一定可以製作成優秀的「藝術品」從而取悅這個世界的神。
人類無法打敗英靈,這是魔法界公認的常識,更何況遠坂凜作爲一個魔術師還遠遠不成熟。
她從沒見過妖魔,也從沒觸摸過,但憑著感覺她就能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危險之中。
要學習魔術,最先要學會接受並認識死亡——這是每個見習魔術師修行的第一課。
那種無法逃脫,無法思考,只是單純絕望的「死亡」的觸感。
幼小的凜通過這次體驗體會到了魔道的本質。
全身動彈不得,連叫聲也發不出。常人難以承受的恐怖足夠擊垮這樣一個年幼的女孩。
耳邊開始了奇妙的耳鳴聲,凜認爲這是那壓在心口的冰冷的絕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開始毀壞五感了吧。
一陣嗡嗡聲響起,單調卻又狂亂,仿佛是一群巨大的胡蠅正向自己襲來……而隨後,比耳鳴聲更響的聲音接近了。
片刻,原本遮蓋在凜頭上如同黑霧般的東西猛沖了進來。
那東西如同濁流般快速通過了凜的上方,瞬間殺進了黑暗深處。
隨後。讓人髮指的慘叫聲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仿佛是將貓活生生放進鍋裡煮時的慘叫——但這絕對不是貓的聲音。
這已經是凜能承受的極限了。
眼前開始變黑,腳步也漸漸不穩,在自己要摔倒的瞬間,有人接住了自己。間桐髒硯比雁夜先一步找到了遠坂凜。
Caster爲了活捉遠坂凜並沒有使用全力,這給髒硯製造了抵擋的機會,髒硯將拐杖重重地戳在地面,身後一大片混凝土隨即破碎,數不清的黃褐色的蟲子從土裡湧出,拍打著翅膀迎上了Caster所召喚的魔力洪流,隨即蟲子就被碾碎,屍體成爲了齏粉,瀰漫在整個街道上。
在發生了激烈的魔力交鋒後雁夜很快鎖定了遠坂凜所在的位置,面對Caster,雁夜立即召喚出了Berserker。
待煙塵散去,迎接Caster的是Berserker那漆黑的身影。Caster如今無法發動螺湮城教本,面對各項屬性都異常優秀的Berserker是沒有任何勝算的,隨即Caster在隨手召喚出幾隻簡單的使魔阻擋了一下Berserker前進的步伐後選擇了退卻。
悄悄將一顆蟲卵抹在遠坂凜的後背,髒硯將這個由於受到驚嚇而暈了過去的小女孩交給了雁夜。
「遠坂家的魔道血液真是不能小瞧呢,居然能堅持這麼久。」
雁夜作爲一個才當上魔術師不到一年的新人,當然沒法發現髒硯做的手腳,在檢查了一下發現遠坂凜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去把孩子送回去吧,人老了,看不得孩子受苦。」
對於髒硯的話雁夜明顯不會相信,心頭卻浮現出在地下室被蟲子撕咬的小櫻的身影。雁夜暗暗下定決心,在這次戰爭結束後,要帶著葵和小櫻凜一起,逃離這個可怕的傢伙。
遠坂葵在一小時後才發現女兒不見了。
葵穿著居家單衣就跑出了禪城宅,開車在夜晚的國道上飛馳。
隨後葵在川邊的市民公園,她平時帶凜來玩時自己常坐的長椅上找到了熟睡的凜。
雁夜將凜帶到這裡,並一直等待著葵找來。
「我想這裡的話,就一定能等到你。」
葵擡起頭來,看見了雁夜的臉,毫無生氣枯萎般的白髮,左半邊臉僵硬沒有表情,這是一張非常駭人的臉。
雖然葵想要抑制住自己怯懦的悲鳴,但她沒能成功。雁夜用還能自由活動的右半邊臉悽慘地笑了笑。
「這就是間桐的魔術,要奉上肉體、腐蝕生命……只有以此爲代價才是至極的魔道。」
「什麼?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葵有些混亂地對著面前自己的青梅竹馬不停問道。但雁夜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而是用溫柔的語氣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
「但是,櫻很好。在她也變成這樣之前……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櫻——」
這是一年以來遠坂家絕口不提的禁忌詞彙。無法抑制的離別之痛此刻沖擊著葵的內心。
櫻——被送往間桐家的遠坂之女。
不過這樣說來,之前雁夜與葵等人的最後一次見面,不正好是一年前嗎?「髒硯想要的只是聖杯,他答應我只要我幫他得到聖杯就會放了櫻。」雁夜口中的「聖杯」使葵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惡寒。
老天保佑自己是聽錯了,葵懇切祈禱著,但雁夜卻仿佛背叛了葵的心似的伸出了右手。手背上,分明刻著那三道令咒。
「所以,我一定會……不用擔心,我的Servant是最強的,不會輸給任何人。」
「啊——爲什麼——」
恐怖,悲傷,以及大半部分的混亂使得葵言辭盡失。
雁夜回到間桐家,帶領Servant參加聖杯戰爭。
這意味著她的丈夫和青梅竹馬的好友即將展開異常血腥的廝殺。
「……神哪……」
雁夜毫不理會葵的悲嘆,他錯誤地理解了她眼中滲出淚水的含義。
「現在的櫻甚至不願意抱有希望。所以……你要代替那孩子。葵,你要替她去相信,替她去祈禱。祈禱我的勝利以及櫻的未來。」
逝者空虛的左眼,詛咒般睥睨著葵。
溫柔舊友的右眼,乞求般凝視著葵。
「雁夜,你……」
想死嗎?
想被時臣殺死嗎?
葵問不出這種話,絕望在她心裡深深紮根。
葵低下頭,緊緊抱住懷裡的凜。想要逃避殘酷的現實,如今也只有這樣做了。緊閉雙目的葵的耳邊,想起了雁夜溫柔而痛苦的聲音。
「總有一天,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來這裡玩的。凜和櫻也會像原來那樣。做回一對好姐妹……所以,葵,不要再哭了。」
「雁夜,等等——」
但雁夜對於這最後的唿喚卻沒有任何應答,他拖著殘了的左腿緩緩走遠。葵沒有追上前去的勇氣。現在的她只能抱著女兒獨自垂淚。
母親的淚水滴在了正酣睡的凜的臉上。
在葵哭泣的時候,遠坂凜背上的蟲卵悄悄的孵化了,順著她的手臂,慢慢爬上了葵的身體,最終停在了葵的後腦處,咬開一個口子,一下子鑽了進去。沈浸在悲痛中的葵只是感覺後腦勺出一陣刺痛,伸手去摸,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深夜降臨的愛因茲貝利城堡裡,一場別開生面的酒宴正在進行著。
古今歷史上的王者們在這裡齊聚一堂。
騎士王,亞瑟潘多拉貢。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身著金色盔甲的Archer,雖然沒有報上自己作爲王者的名號,但是從他拿出的酒具和說話的氣度,在場的人都認可了他作爲王者的身份。
作爲觀衆的有被伊斯坎達爾強拉過來的韋伯,現在他的臉上寫滿了「想回去」的表情。
此外還有愛麗絲菲爾也不安地站在一邊,眼神緊緊地盯著saber。當然,英靈們並不是完全因爲閒著無聊才聚在一起喝酒的。以酒宴爲媒介,互相訴說自己的理想,通過氣度征服他人,決定聖杯的歸屬權。這才是酒宴的真正目的。
不過他們的討論並沒有得到什麼結果,因爲Assassin突然出現在酒宴中,將宴會打斷了。
Assassin擁有複數的存在,並且每個個體都擁有「氣息遮斷」的技能,在所有人不知不覺中包圍了酒宴的會場。
雖然在座的英靈面對人數上占據優勢的Assassin並不會落於下風,但是以包圍陣勢一擁而上的話,想要保護好御主的周全就有些困難了。而且作爲王者來說,被外人闖入酒宴,本身就是很駁面子的一件事情。
之後,Rider使用了他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將所有人納入他的固有結界範圍,重新改變地形,將Assassin和衆人隔開,然後以戰力和人數將Assassin完全碾壓,一舉消滅。
至此,聖杯戰爭第一位從者終於從戰爭中退幕。在一旁的愛麗絲菲爾感受到體內的聖杯汲取到了從者的靈魂,漸漸充盈起來。
愛麗斯菲爾悄悄將雙手握在一起,卻已經失去了觸感……
第十章蟲蝕
結束了一晚的喧鬧,愛麗斯菲爾乘坐著Saber駕駛的梅塞德斯。奔馳300SL,而前方領路的是舞彌駕駛的輕型貨車,跨越過冬木大橋進入了深山町。周圍的景色和新都完全兩樣,到處都充滿了一種純樸而帶有厚重歷史感的嫻靜風格。
這個地方,距離遠坂和間桐的據點實在是太近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最安全。在出其不意這一點上,切嗣的眼光確實很準確。
稍微走在前面一點的舞彌漸漸放慢了輕型貨車的速度,最後停靠在路邊。看樣子是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這裡嗎嗯嗯。還真是一個隨性而且讓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從跟在後面的梅塞德斯走下來,愛麗斯菲爾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感慨。看起來好似拍攝時代劇一樣充滿古色古香的和風建築。即便是在這幾乎感覺不到歷史流逝的深山町中,這棟建築應該也可以算是異常稀少的風格了。而且從這全木質結構的廣大占地面積來看,在近代日本的建築史上都是特別稀有的例子。但從這建築之中所散發出來的一種荒涼感也是非同尋常的。似乎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閒置了吧。如此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卻看上去經常被修葺的樣子,而且能夠毫無意義的占據城市規劃中如此巨大的空間而不被拆除,恐怕這就是有什麼典故的地方了吧。
「從今天開始,您二位就以這裡作爲行動據點。」
從輕型貨車上下來的舞彌一邊用例行公事的語氣說著,一邊遞給愛麗斯菲爾一串鑰匙。
愛麗斯菲爾交代Saber收下鑰匙,然後帶著Saber四處打量這棟建築。
最終,她們在院子裡的倉庫門前停下了。
「啊啊,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理想了。」
剛一踏進倉庫的大門,愛麗斯菲爾便滿意地點頭說道,「雖然顯得有些狹小,但是在這裡的話就可以施展和城堡中一樣的術式了。總之只要能建立起魔法陣,就能夠使我的領域固定化了。」
「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著手準備吧。Saber,把我們放在車裡的材料拿過來好嗎?」
隨後愛麗絲菲爾指揮著Saber在倉庫裡使用鍊金材料繪製起了魔法陣。「愛麗斯菲爾,我有一個問題。」
終於,Saber忍不住了,把從今天早上開始一隻藏在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今天您似乎一直在儘量避免接觸任何東西,這是我的心理作用嗎?駕駛汽車也好,拿鑰匙也好這種程度的事情也許可以不在意,但是連最關鍵的魔法陣製作您都不親自動手,看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如果我說的不對請更正。今天的您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愛麗斯菲爾似乎有些難以啓齒的樣子,目光四下張望著。Saber又繼續追問道。
「如果您身體不適的話,應該事先告訴我。畢竟我負責保護您的安全,需要爲此事先做一些準備。」
「抱歉。不過,我確實沒有對你隱瞞什麼。」
愛麗斯菲爾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轉向Saber伸出手去說道,「Saber,現在我用盡全力握一下你的手,可以嗎?」
雖然不明白原因,Saber還是伸出手去握住愛麗斯菲爾的手。作爲人類來說過於美麗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握住Saber的手然後,非常輕柔的顫動了一下,甚至感覺不到任何壓力。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剛才我確實用盡全力了。」愛麗斯菲爾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
「只是把手指張開就已經用盡全力了,要握住或者拿住什麼東西都是不可能的。駕駛汽車就更不行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光是換衣服就已經累得疲憊不堪。」「到、到底怎麼了?你什麼地方受傷了嗎!」
Saber驚訝地問道,但愛麗斯菲爾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只是身體有些不適,把觸覺屏蔽掉了。雖然封閉五感之一便會很大程度上抑制靈格,不過對其他的行動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這種通融的便利性也是人造人的優點之一吧。」
「不是那麼簡單吧!身體不舒服可不能勉強。應該去看醫生啊。」
「不用擔心,Saber。你忘了麼?我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啊。就算感冒了也不能看醫生這種不舒服,只不過是我構造上的一種缺陷罷了。不要緊的,現在不用過分擔心,我自己會調整好的。」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如果再繼續追問下去的話,便會將愛麗斯菲爾是被製造出來的人造人這一事實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於是Saber只好作罷。因爲她很清楚,愛麗斯菲爾最引以爲傲的,就是自己並不只是單純的被製做出來的人偶。
「啊,這麼說來,還真是麻煩你了呢,Saber。像今天這樣,駕駛汽車和魔法陣的製作等等。這些都要拜託你幫忙啦,我的騎士大人。」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抱歉。」
「好啦好啦。那麼,現在我們快點製作魔法陣吧。只要能在這連接地脈的魔法陣中好好休息一下,我的狀況也能夠好轉起來。」
於是,二人在倉庫中開始了臨時工房的製造工作。Saber按照愛麗斯菲爾的指示精鍊好水銀之後,開始集中精神進行艾因茲貝倫術式的魔法陣製造。兩個人好似關係和睦的姐妹一樣,一同在倉庫裡忙碌著,周圍充滿著一種祥和的氣氛。
在兩人的努力下,很快魔法陣的繪製就完成了。
「Saber,辛苦你了,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可以幫我把門帶上嗎?」愛麗絲菲爾躺在魔法陣中間,溫柔地對saber說道。
「那麼,晚安,我的公主大人。」Saber將手放於胸前,微微欠下身子,面對著愛麗斯菲爾,倒退出倉庫。
隨著倉庫門緩緩地關閉,靜謐和黑暗重新填充在這間倉庫裡。
愛麗絲菲爾閉上眼睛,用魔力溝通身下的魔法陣,與地脈之間建立聯繫。然後引導魔力按照艾因茲貝倫獨有的魔術軌跡在大氣中運行。
片刻之後,身下的魔法陣中有微微的銀白色光芒發出。愛麗絲菲爾舒了一口氣,這是魔術工房初步完成的徵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以自身爲中心緩慢地抽取地脈中的魔力,擴大結界覆蓋的範圍,一旦魔術結界穩定下來,就算是完成了。之後只要地脈不發生大的變動,這個府邸的魔術結界就會一直自動運行下去。魔力緩緩地在體內流動,一部分通過已經失去知覺的雙手,愛麗斯菲爾驚喜地發現似乎被封閉觸覺的雙手又恢復了部分功能,順著魔力的流通一點一點滋長,漸漸地從手掌後端延伸到指尖。
愛麗絲菲爾是作爲聖杯容器的人造人,當有從者死亡時,聖杯會強制吸取從者的靈魂和魔力來填充聖杯。隨著戰爭進度的推進,她作爲人的能力就會逐漸被剝離,最終會還原成爲聖杯這一萬能的許願機的原型。
這是她的宿命,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最終的結局,聖杯的機能一旦開啓,自己作爲人的機能就會永久性的關閉。不過似乎這中間出現了什麼差錯或者說神跡,自己已經關閉的觸覺居然在構建魔術工房的時候逐漸恢復了。
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欣喜,愛麗斯菲爾引導更多的魔力來沖刷著自己的指尖,酥麻的感覺充斥著自己的雙手。然而愛麗絲菲爾心中確洋溢著喜悅,啊,這一定是神的垂憐。自己似乎可以擺脫變成冰冷器物的可悲宿命了,她甚至開始幻想著在聖杯戰爭結束後和切嗣一起度過美好的生活。
時間一點點流逝,愛麗斯菲爾將雙手張開又握緊,感受著皮膚和稍微有些潮濕的空氣接觸。
划動的雙手漸漸撫上了自己豐滿的胸部,將雙手探入衣服內,愛麗斯菲爾口中吐出香艷的喘息。雙手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纖細的指尖碰觸著柔嫩的蓓蕾,手掌邊緣則擠壓著豐滿的半球,揉捏出各種形狀。
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胸口的蓓蕾也變得越來越挺翹,單純的撫摸已經不能滿足自己了。愛麗斯菲爾解開了自己絲質的外衣,一隻手繼續揉捏著胸口,另一隻手則一路向下滑去,最終抵達了蜜谷。
作爲一位有過經驗的人妻,愛麗斯菲爾知道如何滿足自己。猶豫了一下後,將象牙般的指尖探入,下身早已蜜汁瀰漫,手指插入的時候在靜謐的屋內能聽見粘稠的水聲。於此同時,愛麗絲菲爾解脫般的喘息也隨著手指的節奏響起,情慾的閘門也隨之打開。
愛麗絲菲爾拱起腰身,方便自己更加深入地探索,隨著手指節奏的加快,喘息也越來越急促,愛麗斯菲爾開始幻想著切嗣和自己親熱的場景。
在新婚甜蜜的夜晚,一貫冷漠的切嗣丟去了平時的面具炙熱地直視著自己,仿佛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隨後切嗣俯下身子,在自己耳邊說著情話,一隻手則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不多時自己已經是一絲不掛了,然後她感受到了切嗣的堅挺抵在自己的身下,隨即切嗣將舌頭探進了自己的口腔裡,一番熱吻後愛麗斯菲爾默默地點了點頭,刺痛就從身下傳來,愛麗斯菲爾眼角止不住地流下了淚水。作爲一個人造人,被人當做器物對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她看來周圍的一切都是灰暗的,直到切嗣出現。他陪伴著自己,愛護著自己,爲自己講述外面的故事,切嗣自己的故事,她能感受到切嗣那顆孩童般的心受到了怎樣的折磨才會變成現在這幅冷漠的樣子的。現在他們終於融爲一體了,愛麗斯菲爾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感受著手指在身體裡進出帶來的快感,仿佛這就是切嗣當時在自己身上抽動一樣,愛麗斯菲爾嘴裡喊著切嗣的名字。可是漸漸地,腦海中切嗣的身影越來越淡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俯臥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蒼老的身軀——間桐髒硯!
愛麗絲菲爾忍不住想要大叫起來,可是已經到了臨界點的身體在這樣的刺激下一下越過了界限,將喊叫聲堵在了喉嚨裡,愛麗絲菲爾身體軟軟地癱了下去,隨後進入了夢鄉。
她並不知道的是,自己身體恢復了知覺不是神跡的作用,而是之前受傷時髒硯將刻印蟲留在了他的體內。刻印蟲平時並不會對宿主有所影響,但是一旦宿主身體一旦有所缺損或者失去機能,刻印蟲就會填充進去繁殖從而替代宿主本來的身體機能。
愛麗絲菲爾作爲聖杯由於汲取了從者的靈魂,關閉了雙手的知覺,如此爲刻印蟲創造了絕佳的發育環境,同時刻印蟲在魔力充沛的地方會繁殖的更加快速,殖的速度。
於是在愛麗絲菲爾熟睡的時候,刻印蟲正一點點地蠶食改造著她的身體,等待著她的將是怎樣的未來呢?